第219节(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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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朝轻岫:“我只是随意想想现在的局势,算不上劳累。”又道,“许多事情的实际布置还得非曲来,那才是当真辛苦。”
  徐非曲不再纠结上司是否认真养伤,直接汇报工作情况:“如今容州的事情已经查得差不多。左文鸦与薛何奇两位主事之人,势力也算相差无几……”
  朝轻岫笑:“也算?”
  徐非曲:“姓薛的实力更强一些,但左文鸦与之相比,至少能做到四六开。”
  朝轻岫颔首:“势力失衡可不利于长久合作,既然如此,咱们就帮两位大人平衡平衡。”
  之前已经安排许鹤年去请朱蛾的人出手精简容州的人马,在得道准确情报后,朝轻岫就将计划进一步优化为了借机多精简一些薛何奇的人马。
  徐非曲想了想,点头:“我会知会许兄弟的。”
  她当然理解上司的意思——朝轻岫希望用最少的力量制造最大的混乱,左文鸦势力弱一些,若是遭遇削减,很容易被另一方吞并,而薛何奇势力更强,手下人马若有损伤,原先的平衡就很容易被打破,引起内讧。
  除此之外还有一点,就是倘若朱蛾那边只对薛左两人中的一方动手,也方便挑起另一方的疑心,怀疑同伴是否与敌人有联系,否则无法解释容州遭遇的打击为何如此有针对性。
  朝轻岫的手指轻轻敲着桌面:“除了许兄弟外,咱们还有韦通判的事要多多上心。”
  徐非曲:“我近来听闻,自从陆公子死后,韦通判虽然用心整编,麾下人手的损失依旧可观。”
  朝轻岫微微一笑,这件事显然在她的意料之中。
  徐非曲在心中为韦念安等人点蜡。
  既然有朝轻岫在旁出谋划策,损失可观是必然的事。
  徐非曲:“陆公子还有一些忠心的旧部,不满他被益天节击杀,有意向通判府寻仇。”
  朝轻岫轻声:“韦通判在江南多年,选择与她为敌,陆公子的旧部只怕会独木难支。”
  徐非曲请示:“以问悲门的能耐,倒是可以在旁襄助一二。”
  朝轻岫摆了下手:“暂且不必。”
  徐非曲等着上司后面的话。
  韦念安那边情况越是混乱,越是方便别人浑水摸鱼,以朝轻岫把握时机的能力,多半不会放任机会从自己眼前白白溜走,不去为陆月楼的旧部提供帮助,肯定是有别的考量。
  朝轻岫一边想一边道:“咱们跟韦通判的关系也不错,不好坏她的事,不过陆公子以前也说了将我当做朋友,那我自得略尽朋友之谊,事后可以稍稍放些风声出去,让容州那边觉得,陆月楼的确发现了王家老宅中的秘密。”
  徐非曲沉思。
  借刀杀人之计,朝轻岫早就用得熟练无比,如今已经能做到无视当事人的意愿帮对方出刀。
  比如现在,她显然是打算挑拨孙侞近的势力来对付韦念安,无论之后是成是败,仇恨值都乱不到问悲门头上。
  此计一旦成功,容、寿两州的局势定会大改。
  徐非曲分析:“只怕薛、左两人有意以静制动,不想出手……”
  薛左两人能在容州安安分分待到现在,明显就不是莽撞冲动之人,就算遇到挑衅,只要情况不过分,多半会以忍耐为主。
  朝轻岫从袖中取出一卷纸册样的事物来放在桌子上,她的声音还是如往常一样温和,却让徐非曲听出了一种笃定而冰冷的意味:“不想出手,只是因为诱惑还不够。”
  一身白衣的问悲门主面上露出一点温雅的笑,不紧不慢道,“若是以此为饵,薛左两人只怕难以继续作壁上观。”
  徐非曲目光落在桌面的纸册上。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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