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节(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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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里最紧张的事猝不及防被人当众戳出来,钟宴笙脑子空白,手一抖,茶盏啪地摔落在地,溅了满地茶水。
  云成的第一反应是感到好笑,觉得那几人脑子有病,见钟宴笙脸色不对,立刻黑下脸,抬手想拍桌子怒斥那几人,却被钟宴笙阻止了。
  钟宴笙的脸色微微发白,压低声音:“云成,我们回去。”
  离开茶摊,云成压着火骂:“这些个穷酸秀才,平时没什么本事,就会八卦造谣,少爷别在意那些风言风语,侯爷夫人还能认错自己的孩子不成?淮安侯世子除了您,还能有谁呀!”
  钟宴笙默默听着他絮絮叨叨,勉强笑了一下,没有吱声。
  云成是好心安慰他,但坏就坏在,他的确不是淮安侯的孩子。
  梦里的话本没写他是谁的孩子,他不知道他的亲爹亲娘是谁。
  既然在茶摊里都能听到这样的八卦,那淮安侯府的假世子流言,恐怕已经传遍京城的大街小巷了。
  钟宴笙握紧了拳,猜测淮安侯或者侯夫人很快会来找自己说话。
  果不其然,当天晚上,散值回府的淮安侯亲自来到春芜院,屏退一干下人,把钟宴笙叫到了小书房里。
  淮安侯惯来沉默寡言,在钟宴笙面前扮演的是严父角色,若不是夫人的情绪不太稳定,不适合出面,也不该他过来。
  父子俩相对而坐,一时不知怎么开口。
  半晌,淮安侯面色沉凝地开了口:“迢儿,爹有话想对你说。”
  钟宴笙的面色也很沉凝:“爹,我也有话想对你说。”
  淮安侯为官多年,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对待钟宴笙却很小心翼翼,闻言便道:“好,你先说。”
  钟宴笙缓缓问:“爹,您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此话一出,淮安侯脸色一滞,脑中转过无数个念头。
  果然如此。
  钟宴笙偷偷看着他的脸色,心里长叹一声,一把拉住淮安侯的手,坚定地望着他:“爹,当个清官吧!”
  淮安侯:“……”
  啥?
  今日坊间突然曝出假世子的消息,是谁放出来的,淮安侯隐隐有几分猜测。
  钟宴笙从小身体不好,被他限制出门,大概是因为养在深宅之中,这孩子心思明澈纯稚,孱弱乖巧得惹人疼,让人放心不下。
  过来之前,他预想过,钟宴笙可能会恐惧忐忑,会问他很多问题以求心安,他一一思忖斟酌过,应当如何回答。
  但完全没料到,钟宴笙开口就是这么一句,打得淮安侯措手不及,脑子发蒙。
  为官清正,甚至当初就是因为脾气太廉直,才被排挤出京多年的淮安侯沉默了足足十息,才吸了口气,黑着脸开口:“我……”
  “爹!”钟宴笙不容人狡辩,诚挚劝导,辅以循循善诱,“下次你要是又遇到了什么……动摇心志的事,就想想我娘。”
  淮安侯的脸更黑了:“你……”
  “再想想祖母。”
  淮安侯忍无可无,一巴掌扇上这小萝卜头的脑袋,落到那头柔软的黑发上时,手劲不由自主轻了许多:“你在质疑你爹什么!”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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