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节(1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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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究其根本,又跟自己有关。
  钟宴笙活了十八年,头一次这么感觉两头不是人,咬着唇压着火气:“我去帮你找个医师来!”
  看他突然气冲冲地就要走,萧弄莫名其妙:“不必。”
  钟宴笙秀气的眉拧起来:“你放心,我找个好医师来,你都疼成这样了,不能再拖。”
  萧弄第一次感到好笑,眉梢挑得更高,重复:“我说了,不必。”
  已经准备好扫洒用具的暗卫默默又往阴影里缩了缩。
  主子向来说一不二,最厌恶别人让他重复说话,尤其当他笑的时候,就代表有人要倒霉了。
  这回这个小美人要被砍了吧?
  到底砍成几段啊?
  别是十八段吧,不好清理啊。
  见萧弄反驳了两次,钟宴笙就停下了步子,偷偷揣测他的心理。
  是不是不喜欢陌生人?话本上说真少爷在那个农户家过得并不好,饥荒时差点被吃了,自小遭了不少罪。
  好不容易来到京城,在这个陌生的地方,亲人对他也不好,感到恐慌畏惧,不喜欢见陌生人很正常。
  钟宴笙心亏得很,态度就不免小心翼翼的:“那怎么办呀?哥哥你是哪里疼?我能帮你吗?”
  语气里充斥着真诚的担忧,一口一个的哥哥叫得也好听,比家里只会惹祸的废物好了不知道多少。
  像只从窗外飞进来的漂亮小雀儿,鸣啼清脆优美,叽叽喳喳叫着也不吵人,扑腾着翅膀,萧弄觉得有趣。
  他托腮靠在扶手上,右手屈起食指,点点太阳穴。
  是头疼?
  钟宴笙看着他的动作,又往前走了几步。
  直到走到轮椅前,钟宴笙才后知后觉地发现,面前的人腿极长,肩宽背挺,看得出身形高大修长,站起来就能将他罩在阴影之中,明明是仰着头在说话,浑身的气度依旧闲适从容,仿佛在低头垂眼俯视着他。
  哪怕视线被薄纱遮挡,落在他身上的视线依旧强烈得难以忽略。
  压迫感极强。
  相比起来,站在他身前的钟宴笙显得那么细弱,风略略一吹就会倒了般。
  钟宴笙呼吸一顿,心跳都漏了一拍。
  他有种小动物般的敏锐直觉,擅长分辨旁人是好意还是恶意,截至目前,他从面前的人身上,感受到的都不算什么好意。
  他其实有点怕这个人。
  但还是鼓足勇气开口:“哥哥,要不要我帮你按按头?”
  侯夫人从前经常头疼,钟宴笙特地向大夫学了按头的技巧给她按。
  按头?
  萧弄薄纱下的眼中涌出了杀气,嘴上却应:“嗯。”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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