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妃苟命实录 第98节(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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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种花,搁我手里……怕是只能勉强剩个四瓣。”
  “无妨。”柳淮序示意她伸手接着,自个儿则顺手拿起另一张崭新的红纸,“这种东西在心意不在技巧,有心便可。”
  “再说了,过节呢。”他的声调带上几丝渐渐外露的宠溺,“还能真叫你剪一晚上,直到剪出个像样的才能歇息不成?”
  对方话里的语气,说话的姿态仍旧与过去别无二致,甚至比起过往,如今无形中更积淀了几分历经千帆的沉稳与平和。
  但……唯有那份情意,始终未变。
  犹如绵密温和的春风,轻轻拂面,并不会叫人觉得突兀,只会在其拂
  至脸颊时,细细品味这份温暖。
  这份……曾经长久地照亮过她的温暖。
  窗外,一盏盏明灯慢悠悠地漂浮上夜空,点缀于夜幕之上,恰如繁星,散发出一簇又一簇暖橙色的光晕,将整个洛城衬得更加祥和动人。
  眼前,柳淮序的眉眼渐渐清晰,于这片光亮中,一眨也不眨地凝视着她。
  如玉的五指微微按压着纸张,三下五除二折出个柳殊不曾见过的复杂图案,见她只是垂着眸子不语,片刻后,也像是意识到了什么似的,把东西放到了桌案上。
  柳淮序的目光闪烁了下,渐渐移到了一旁的茶水上,在这几息的沉默中,他没有喝茶,只是瞧着手中的茶水,也兀自低垂着眼,黑色的睫毛覆下,眼底的那些波澜也随之一道掩盖。
  足足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像是释然一般,再度开了口,“……怎么不说话?”
  勉强着扬起唇角,问道:“还是说…是猜到我什么意思了,所以干脆来拒绝我?”
  对面人的目光聚焦于她,明明是克制到极点,柳殊却无端觉得像是又被烫了一下。
  即便是冬日的冷意,也依旧无法驱散,到最后,她近乎是有些狼狈地躲开了这道视线,“…对不起。”
  “时事境迁,我发现…我的心……”
  早已经不似从前了。
  它会动摇,会有波澜,会伤心沮丧,会欣喜欢笑,诸如此类种种,却与眼前的人半点干系也无了。
  一如现在,她早就很少再去想起那段幼时的时光。
  柳淮序是何等地了解她,自然一下子就明白了这句未尽之语。
  然而,他也仅仅是顿了下,“妘妘,如果我说……”
  “我这次来找你,只是…”想看看你。
  罢了,这话说出来,他自己都不会信。
  心中百转千回,临开口的话也不自觉地拐了个弯儿,“只是…想告诉你。”
  “无论是先前还是当下,我的承诺依旧作数。”
  或许,他来的有些晚了。
  权衡利弊之后,躲避风头之后,剩下的,本就是迟来的缘分。
  或许更早一些的时候,他捕捉到的那只蝴蝶,就随着风一道飞走了。
  可……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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