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0节(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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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反手一拽薛佑允的衣襟,重重往下打了一拳。
  拳头到肉的声音令人牙酸,潘垚掐了道手诀,颜恒脚下那一双红鞋脱落,不至于影响了他的发挥。
  红鞋子停住了脚步,静静地搁在桑蚕庄园子的小路上,离薛贤礼和丁惠娘只三步远的地方。
  潘垚看过这院子,只见这一处的院子修得干净,黄泥的地面用了鹅卵石铺就,院子里也种了一些桑树。
  此时虽已经过了五月的蚕月,桑树却也依然青翠苍郁。
  细看,那鹅卵石有双色,一是白,一是深棕。
  它们铺于地面,乍看落地随意,然而,将视线从高处往下,以全局的目光瞧去,那些石子儿俨然成了一个图案。
  似八卦之阵。
  潘垚抬头朝薛贤礼瞧去,这会儿,他正白着一张脸,又气又怒模样,骂身边的夫人愚蠢,失心疯,说的都是什么胡话!又道不可能,这鬼物它绝对不是薛宁!
  ……
  确实不是薛宁。
  就在方才,潘垚依着曲伯他们的话,寻到了正在画舫青楼中买醉的颜恒,从他口中听得了只言片语的不对劲,使了望气书术,窥探出了薛宁死亡的缘故。
  她略略想了想,掐了一道手诀,符光漾过,地上的落叶就成了红绣鞋。
  ……
  潘垚明白,薛贤礼此时说得如此肯定,是因他知道,便是成了厉鬼的薛宁也成不了气候,因为,她被困在了某一处地方。
  城里闹出的动静,那是薛宁挣扎着,这才有些许鬼炁溢散,鬼炁幻化成一双红鞋,又亦或是一身的红衣,只零星地打府城的路上走过。
  吓到人,却从未听闻她有伤了人的传闻。
  不是因为薛宁意识清明,也不是她心有一分做人的仁善,是因为她不能,被镇住的她做不到、伤不了人也报不了仇!
  潘垚瞧着院子之中那鹅卵铺就的道路,若有所思。
  ……
  另一边,颜恒一拳将薛佑允打得脚下一个踉跄,自己也脚下虚浮了下,白着一张脸,手撑在双膝上喘气。
  累,今夜花酒喝多了,身子骨都被掏空了。
  稍稍回了气劲,他恶狠狠地盯着薛佑允,干脆地应道。
  “是!是我差人换了阿宁的药,是我下手害了她!可说到底,要不是因为你,我才不会做这样的事,都是因为你,因为你!”
  “所以,害阿宁的人该是你!是你才对!”
  他一声高过一声,到了最后几乎是声嘶力竭地喊出。
  薛佑允唇角出了血,因着方才那一拳,他的肉磕到了牙齿,嘴角的肉都烂了一块,满嘴都是腥甜的血腥味。
  “呸!”薛佑允吐了一口血沫。
  “你浑说什么!我何时害了阿宁!”他一把上前,抓着颜恒就打,“你换了阿宁的药?为什么!阿宁做错了什么?她还病着,她那时还病着,你怎么忍心做这样的事!她是你未过门的妻子啊!”
  “你不愿意成亲,大可以和我们家退亲,为什么,为什么你换了阿宁的药?该死该死!”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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