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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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一扬手,把罂粟重重推到地上,看着她的后脑磕在冰角上,晕过去,才恨恨头也不回地离开。
  只有一个多小时,楚行已经从会馆赶回来。离枝正在外面等着,看到他立刻迎上来,楚行只瞥过去一眼,来不及说话,就径直去了二楼。管家跟到他身后,低声报告说这段时间卧房里面一直安静,罂粟小姐大概还未睡醒,下面的人不敢轻易惊扰了小姐,不曾上前敲门。楚行听完,嘴角有点笑意:“最近她睡醒了都会发点脾气。”
  等他推开卧房门,嘴角那点笑容还未消失,就蓦地凝住。
  一向不动声色的管家在他身后,往里面只看了一眼,眼角微微睁大,立刻躬身下去。
  楚行冷冷地问:“人呢?”
  跟上来的离枝瞟了一眼,轻声说:“罂粟心计严密,这次难保不会又玩什么装傻逃走的把戏。”
  楚行回过头来,平平淡淡看了她一眼。离枝浑身一凛,立刻低下头去。
  管家搭着眼皮,在一旁不凉不热地说:“罂粟小姐若是为了装傻逃走,当初又何必同意回来。罂粟小姐这些年来不自觉中树敌良多,若是有人趁了这空当报复,也并非没有可能啊。”
  楚行沉默片刻,大步往外走,沉声道:“去找。楚家内外,一寸寸,仔细找。”
  罂粟再模模糊糊醒来时,已经冻得嘴唇发白,四肢麻木。她捂着后脑被磕伤的地方,环顾四周半晌,再把手指伸到眼前一看,呆滞了一下,忽然大哭起来。
  她多日来已经没有说一句话,乍一开口,又吸了凉气,猛地咳嗽起来。罂粟不管,一边哭,一边用了所有力气去拍冰墙。冰库已经被离枝从外面锁死,冰墙又极厚,她拍得力气再大,哭得再凄厉,从外面经过的人听起来,也不过只有蚊音一般丁点细微的声音。
  楚行带人经过时,连脚步声都比罂粟传出的声音要大。其余人都恍惚未察地往前搜找,楚行走过去两步,陡然停下来。
  他回过头,抿唇听了两秒钟,目光盯向冰库库门。发令的时候,声音甚至微微颤抖:“打开它。”
  库门被人踹开,楚行一眼看到罂粟的那一刻,身形不可抑制地晃了一晃。
  他的面孔在短短时间里变得没有血色,大步走过去,已经是小跑。冰库中的路磕磕绊绊,膝盖狠狠撞到一边尖锐的冰棱上。楚行踉跄了一下,几乎跌倒,然而恍若未觉。
  罂粟想要站起来,已经麻木的手撑在地上,还没有用力,已经被人紧紧抱在了怀里。
  楚行半跪在地上,呼吸急促,手在剧烈发抖,不停亲吻她的发顶,低声一遍遍地说:“罂粟。罂粟。”
  他说到后面,在众目睽睽下,竟有哽咽声。罂粟软在他胸口上,脸上的泪水未干,楚行含含糊糊说着安慰的话,手指抚到她的发间,摸到一手粘滑潮湿,摊到眼前,便是浑身一震。
  管家站在一侧,看着楚行的眼神在霎时变得极端阴沉。
  “查。”
  作者有话要说:寝室还木有办网……所以这两天不能送积分和翻霸王票,非常抱歉!><感谢新新一君的长评!抱住么么思密达!
  第四十六章
  第四十六章、
  因为楚行的几句话,鄢玉在接下来的几小时里都极度刻薄。楚行问他罂粟下巴上的伤口会不会留疤,鄢玉不阴不阳地回答:“不留疤又怎样?留了疤又怎样?难道留了疤你就不要人家了?楚少爷您可真是色相至上的典型啊。你以为你自己就很好看么?长得不就是一张死板闷骚老男人的脸,你嫌弃人家人家还不想要你呢!”
  “……”
  楚行本来想冷静迅速地还击,一眼瞥到鄢玉正在给罂粟扎针的手,所有的话全都堵在唇边,又默默地忍了回去。
  过了一会儿,楚行又忍不住问罂粟什么时候才会醒,鄢玉听见了只当没听见,楚行又问了一遍,这次鄢玉把眼一横,眼镜后面一双丹凤眼里全都高贵傲慢地写着“有能耐你刚才别刺激我呀有能耐你就跪下来求求我呀你求我我就告诉你呀你不求我还想让我告诉你简直就是他妈痴心妄想”,一面凉凉说道:“等她快死的时候你再问这句话也不迟。”
  “……”
  楚行的手指放在床沿底下藏有枪支的暗格机关上,忍了很久才勉强没有按下去。
  罂粟一夜未醒来,楚行便一夜没有睡。鄢玉说到了半夜罂粟可能会发烧,楚行便把她冻僵的双脚揣在怀里,一夜试探额头体温,稍微有些升高迹象便拿蘸了酒精的毛巾擦拭,直到清晨时候,罂粟的体温始终正常。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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