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节(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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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子抬手关上了红木雕花漏窗,同时低下头堵住小少傅呼叫的唇瓣。
  画舫随波逐流,水声轻柔,船内的水流声同样是绵绵不绝。
  许久过后,春雨渐止。
  姜玉竹虚弱无力躺在男子结实的臂弯里,整个人如刚从水里被打捞上来一般。
  詹灼邺宠溺地吻了吻她潮湿的乌发,将盛着温水的茶盏送到女子唇畔,耐心地一点一点喂着她喝下。
  一连服侍着女子喝下三盏水,他不禁调侃道:“难怪少傅像个泉眼,险些将孤淹死。”
  听到太子的调侃,姜玉竹刚刚恢复平静的胸口又开始跌宕起伏起来,她转过头狠狠咬向他的手臂,这一口少了浓情蜜意,多了些报复。
  詹灼特低笑一声,捏起女红霞未退的粉腮:“少傅若是还未吃饱,孤还有其他地方可以让你咬。”
  姜玉竹忙松开了嘴,干脆扭过身去,不再去看男子凤眸含笑的脸。
  在风月之道上,她与太子相比就是个初出茅庐的学子,面对那些让人耳垂发烫的荤话,姜玉竹毫无招架之力。
  太子容貌清隽,霁月光风,又得名师教养,可他终究在北凉军营里待过不少时日,军营里的兵蛋子又是什么荤话都敢往外说。
  虽谈不上耳濡目染,但身为血气方刚的男子,詹灼邺还略有所闻。
  以前,他只当是那些话是男子粗鄙不堪的表现。
  可每当小少傅被他逗弄得瞪圆乌眸,满面红霞,娇艳欲滴,捂着耳朵逃躲的样子,委实让他爱极了。
  少女彷徨无措的模样,是在那个朝堂上大杀四方的“少年”不曾显现的一面,惹得他心醉魂迷,忍不住一再去戏弄她。
  不过小少傅脸皮薄,若是他逼得紧了,少女宛如炸毛的狸猫,还会扑上来咬他一口。
  画舫上只有詹灼邺的衣裳,姜玉竹只好先凑合着换上。
  可她的身材和太子相比太纤弱,宽大的衣裳松垮垮套在她身上,再加上她方才在画舫里出了一身汗,眉毛和鼻梁上用来加深轮廓的黛粉全融化了,女子情动后的眉眼不再清秀,眼波流转间,反倒是透着几分媚态。
  乍一眼瞧上去,此时的姜玉竹不像是风度翩翩的公子哥儿,倒像是偷偷穿上兄长衣裳的小娇娥。
  还好画舫抵达岸边时,河岸两侧的商家已经陆续打烊,路上烛光昏暗,行人并不多。
  姜玉竹埋着头快步走向马车,可在踏上马凳时,她不慎被脚下长长的衣摆绊了跟头,险些从车上跌下去。
  多亏太子及时揽住她的腰,吓得她尖叫一声,双手扶住太子的宽肩稳住身型。
  姜玉竹捂住嘴,她心虚左顾右盼,发现没有人注意到她和太子这边的动静,遂安心拍了拍胸口,俯身走进车厢。
  五色华盖马车驶离河岸,车棚四角垂落下珍珠和流苏穗在马车辘辘行进时发出悦耳的声音,最终消失在寂静空旷的街道上。
  过了半晌,一名身穿桃花云雾烟罗裙的女子从树后缓缓走出来。
  清冷月色下,女子面色泛白,她眼中充满了狐疑和不可置信,目光死死盯着马车离开的方向。
  “小姐...小姐在看什么?”
  韩溪云从震惊中回过神,她看向身旁面露不解的丫鬟,忽而狠狠掐了一下自己的手背。
  嘶...真疼啊,原来她不是在做梦。
  刚刚那个被太子搀扶上车的女子,怎么看上去像是姜家小女。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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