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不平(3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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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这段关系中抽身的副作用远比我想的大,可我不能再跟邓放说想摸一摸或者亲一亲了。
  他拿走了我的烟,却也成了比烟更难戒断的精神鸦片。
  想到这,我不可抑制地有些沮丧。
  忽然,床头柜上有东西跌落了下来,发出“啪嗒”一声响。
  我起身一看,是那本但丁的《神曲》。
  书签掉落了一半出来,我顺着把书打开,它还停留在上次邓放看过的那页:
  你要像一座坚塔,稳固地屹立,
  塔顶从不因烈风的吹袭而摇摆。
  一个人,如果心中一念未已,
  一念又生,他就会跟目标远隔,
  因为诸念会虚耗彼此的元气。
  看着这段用铅笔划下的字,我到底是在缭乱的思绪中找回了一丝清明。
  卫戎,你还有事要做。
  还是要当一座稳固屹立的坚塔,不要摇摆。
  调令已下——
  这句话又在我脑海中重复起来,我渐渐冷静了。
  在既定事实面前,任何个人意志都是无关紧要的。
  如果心中一念未已,一念又生,他就会跟目标远隔,因为诸念会消耗彼此的元气。
  凭着这段话我又生出了力气,第二天去试验室时,精神比我想象中要好些,尽管晚上睡的不算好,至少没有什么浮肿和憔悴。
  我一早便过来了,甚至没有去总体所的办公室,就连新纪录表也是从陈工那里拿的。
  关于那纸调令,魏总工自然也接到了消息,看见我时的眼神不可避免地多了些复杂的沉默,可他终究是没说什么,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罢了。
  下午有试飞架次,魏总工先行去了飞行测评室讲任务,我磨蹭了会才过去。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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