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六章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1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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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有!绝没有!”
  他慌张起来。
  “我在旁院里翻来覆去无法入睡,不是床榻不好,而是我思虑过多。我……我有点害怕,想守着你,所以就过来了。”
  说到这里,他有些不好意思道:“刚刚……嗯……你看到了吧……”
  宝知未应,只将自己往邵衍那里挨了挨。
  “我知道,男人自小接受的教诲便是男儿有泪不轻弹。但实际上,我其实……其实有些爱落泪。”
  “眼泪是无法解决我的困顿。我不愿拿无关的人出气,可伤害自己后就没有力量来解决面对的问题。故而背地里总会偷偷哭一场,只发泄一下,等过后就有勇气接着处理事宜。”
  宝知懂他的意思:“无外乎男女,只是理性与感性作怪。”
  “什么是理性,什么是感性?”
  她尽量说得通俗易懂:“昂,理性就是……冷静克制自己的情绪,快速分析现状提出数个解决问题的方案。感性就是更关注自己的感受,抒发心境,遵从意愿。”
  亚里士多德绝想不到,在平行的东方古国里还有自己的弟子正勤勤恳恳传授理论。
  邵衍理解了,笑道:“那一个人定是理性和感性的结合,只看不同情景下是西风压东风抑或东风压西风。”
  正是如此!
  没想到丈夫举一反三,甚至有了进一步的批判思维,没有一棍子认定一个人身上皆是理性或感性的因子。
  真好,真是太好了。
  她顿时神清气爽,甚至觉得头痛都减轻不少。
  “有困意吗?”
  “不困。”邵衍通达了一个新世界,也是兴奋得紧:“是不是我扰你了?”
  “没有,我想说说话,可又怕你困乏,白日里读书就要犯困。”
  “不碍事。我明日,不对,今日,预备着跟席玉一道去拜码头。”
  他们又嘟嘟囔囔了一阵拜师要带的礼品。
  “你那时睡不着,是在想什么?”宝知随意挑拣了一个话题。
  邵衍未如常那般顺其应答。
  这是什么了不得的答案吗?
  她开了个玩笑:“怎么了,难不成想旁人没有想我吗?”
  “又瞎说。”他爱娇地揉了揉她鬓边的青丝。
  许久,久到宝知以为他睡过去时,邵衍开口了:“我想起一些往事。”
  “我父亲被大伯父遣去寻老南安侯,提出交换条件便是将他同我母亲写入玉牒。”
  “雍王后院里那么多的庶出叔伯,不是人人都能上玉牒被称作雍王的儿子,更不逞儿子生儿子。偌大的府邸,兴许小径上一着破布嚼草根的便是某个王孙。”
  “我未记事时便被抱离母亲,同一群堂兄弟住在一个院子,四五个孩子配两个奶妈子。我很小就学会讨好人。并不夸张地去评述,在那个境遇下,没有所谓主仆之分,所有孩子都要讨奶妈子的欢心。”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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