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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当机立断的起身,锁上房门。
  陆言不知道这有没有用,但是脚上捆着的锁链并没有松开的意思,也就是说,他的活动范围仅限于这间卧室。
  墙壁上,干涸的暗红色血液像是活过来了一样,从墙纸上渗透出来,湿漉漉的,一直滴到了地板上。
  这是陆嘉禾请来的保姆,但陆言却没有忘记白天看见的那一则新闻。
  他握住了匕首,深呼吸一口气,尝试用匕首割开铁链,但这条铁链比他想象中更为牢固。价值500贡献点的双刃匕首激出一阵火星,却没在铁锁上留下任何痕迹。
  而保姆已经来到了门外。
  起初,她想悄无声息地打开门把手,在发现陆言锁上门后,变成了大力地敲打。
  卧室的门只是木门,看起来在梦境中也得到了一定的强化。至少敲门声已经狂暴地像是在擂鼓,但卧室门只是不停颤抖,并没有被直接敲碎。
  “陆颜,你怎么这么不懂事!”保姆声音饱含怒气,“开门!”
  房间里,本来一直睁着的四个眼睛,在此时全都紧紧闭上。陆言推测,这代表房间里的监控已经被掐断。
  陆言寻找着房间内一切能用上的道具,平静地回答:“我不饿。”
  “不饿也要吃饭。你哥哥就是太惯着你了!”保姆道,“不是我说你,你哥哥到底哪里对不起你,我就没见过你这样的妹妹!他把你辛辛苦苦拉扯大容易吗,你怎么这么不孝。你哥哥工作这么忙,你就不能让他省点心?”
  这大概也是陆颜在外人眼中的形象。
  在外人眼里,陆氏夫妇出车祸完全是意外,很难说和陆嘉禾有什么直接关系。
  陆颜或许也清楚,但失去父母的她只能通过迁怒,去发泄这种难以言喻的苦痛。
  门外,保姆高高地举起了手中的斧头。
  她是一个长得很壮实的女人,近乎两米,她涂着鲜艳的口红和蓝色眼影,穿着棉袄和长裤,保姆的衣服敞开,肚皮上有一个像是袋鼠妈妈一样的育儿袋,几只瘦长、像是烧焦了的手臂从育儿袋里探了出来,不停摸索。
  那是她亲爱的儿子。
  她的儿子虽然有些小偷小摸的坏习惯,还在偷东西时因为撞见雇主的妹妹,动了点歪心思……但陆颜的确不是自己儿子杀的,陆颜是跳窗逃跑的时候,摔死的!
  这是她的乖乖宝贝,她一口奶一口饭的喂到了现在,是老王家的命根子,是她的精神支柱。又怎么能进监狱?
  可这该死的陆嘉禾,保姆清楚,他是业界很有名的律师。有口皆碑,给许多困难的家庭提供过无偿的法律援助,多次让犯罪者在庭上哑口无言,坚定地用法律许可的最大惩罚,去惩戒每一个罪犯。
  如果让自己儿子担下一切罪名,那肯定只有杀人偿命一个选择。
  所以,陆颜是在争吵过程中,被暴怒的她推下窗,摔死的。
  这就是她的供词。
  只是保姆没想到一件事。
  陆嘉禾信奉着法制,坚定的认为法律只有法律才有权力去惩罚有罪之人,哪怕有时候法典并不合适。
  就是这样一个人,选择了私刑。
  陆嘉禾花了一个月的时间,掌握了她儿子的出行路线和行为方式。在一个夜晚,神不知鬼不觉地带走了他。
  他把他关在地下室里,阉了他的儿子,用刀一寸寸地割开了他的血肉,最后放了一把火,烧成炭。
  在犯下这种滔天罪行后,这个杀人犯就像是从世界上消失了一样,不知所踪。甚至没有接受法律的制裁!只剩她惨死的儿子孤零零地在地狱里徘徊。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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