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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年前,对于陆言来说,也是一个特别的日子。他的父亲也是那年开始的畸变。
  他不知道这个污染物的名字,因为对方叫他妹妹,陆言勉为其难地给他代号为“哥哥”。
  根据哥哥身上的烧伤,和周围残留的硫磺气息判定,哥哥的病变基因和火有关。
  除此外,有一条作为武器的锁链,看起来属于特殊寄灵物品。
  陆言被绑在副驾驶的位置上,身边的污染物竟然很人性化地开着车。
  路有些颠簸,林司南的尸体被抖了下去,直接掉进了沟里,让陆言很是难过。
  大概是他盯林司南的时间太久,身边哥哥的气压突然低沉起来。
  “他就是那个和你网恋的崽种?你这次跑出来,也是为了见他?”哥哥压着怒气,把油门踩到了最死,“你才高中,不想着好好学习!就知道谈恋爱!恋爱什么时候谈不可以?非要在学习的时候谈?”
  “哥哥本来在h市准备诉讼资料,保姆说你不见了,我立刻坐飞机回来找你,为此甚至可能赶不上开庭。你为什么这么不懂事!”
  “我承认,让你那几个小男朋友转学是我不对。但你为什么不能理解我的良苦用心,什么时候可以听话点。你这样爸爸妈妈在地下会很伤心的。”
  陆言:“……”
  没想到妹妹的感情经历还挺丰富。
  林司南开的车是改装过的车,性能很好。油门踩到底,那车速和起飞也没什么区别。
  路边,不时能看见几具被火灼烧成干炭的尸体,在马路上艰难爬行,似乎是想要抓住什么。
  陆言在医院呆的是急诊科。这就意味着许多外科手术他都了解那么一点。
  每年,他抢救的烧伤患者也不算少。印象最深的还是有次油罐车爆炸送来的患者。
  这些病人因为高温,全身都被烫熟,表层皮脂融化。有的身躯肿大了一圈,冒着脓水;有的眼睛已经完全被烧坏,闭不上,只剩一层红嘟嘟的肉膜覆盖着。为了保证他们呼吸通畅,甚至需要切开气管。
  最让人难过的是,即使痛到这个地步,患者依然有清醒的意识。
  哥哥透露的信息不算多,但是能让陆言稍微推测出一些东西。
  哥哥的职业应该是律师或者法官。父母双亡,和妹妹相依为命,同时身兼父、母、兄三重身份。
  因此,对妹妹产生了极其严重的掌控欲和保护欲。
  哥哥本身还是中国式家长,到了高中,和叛逆的妹妹产生了严重的沟通障碍。
  他给出的爱太沉重,不断反复陈诉“自己为她放弃了什么”,沉重到足以让愧疚压垮十几岁女孩的内心。
  哥哥到底是不是梦境的主人,陆言暂时无法判定。
  他开始无比怀念起系统,如果系统还在,他可能现在连哥哥今天的裤衩到底什么颜色都知道的一清二楚。
  因为过于靠近污染源,陆言手腕上的检测表,已经给出了三次警告。
  他的病变程度正在以一个很稳定的速度上涨。
  按照这个速度,陆言在这个副本里只能活两天。
  陆言现在的灵力阈值太低,哪怕是污染物并没有释放污染,也会不可避免的受到污染。
  这也是之前,纪文在评估报告上给出“不适合接触暴君”的原因。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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