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0 章(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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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明容会意,看向阿婪吩咐道:“去打一盆井水来,冷的,还有再拿壶酒来。”
  闻言阿婪立即点头,转身往外走,“奴才这就去。”
  顾明容见谢宴去抱顾桓彻,伸手握住他手腕,弯腰把顾桓彻抱起来,人靠在床头。
  “我来,你手上轻,一会儿用酒给他擦擦手脚和背心,免得烧得太厉害。”
  谢宴一怔,看着顾明容认真的表情,心里没由来的一阵安心。
  谁刚才还睡得沉的顾桓彻,才一被顾明容抱在怀里,便难受得抓住他衣服小声哼唧起来,嘴里含糊不清含着难受。
  谢宴再照顾过半大的孩子,也从未遇上过这么急的病症,难得露出慌乱无措。
  手忙脚忙安抚时,阿婪拿着东西回来,放在旁边。
  谢宴连忙拿了一条帕子浸水拧干后递给顾明容,顾明容单手接过,搭在顾桓彻额头。
  这边谢宴又拿了棉绸沾着酒,小心给顾桓彻擦拭手脚,摸着异常发烫的手心,眼神沉了沉。
  病症来势汹汹,他心里总觉得不踏实。
  “别担心,有皇兄庇佑,不会有事的。”
  听见顾明容的话,谢宴皱着眉点了点头,摸着额头上的帕子已经没起初那么凉,让阿婪换了一条。
  “皇叔,我难受……呜呜,我想父皇。”
  “别怕,皇叔在。”顾明容低声哄着,拉住顾桓彻在脸上抓挠的手,动作小心翼翼,生怕力气太大。
  谢宴盯着顾桓彻,总觉得这动作在哪里见过。
  脑中刚闪过一个念头,便听到门外通传的声音,跟着就是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由远至近。
  压下心里的不安,谢宴起身让开位置,“胡太医。”
  胡太医急匆匆放下药箱,半蹲在床边,连行礼都顾不上,拿起顾桓彻的手把脉,急切问道:“陛下这症状有多久了?”
  “不到半个时辰。”
  “可还有其余症状?”胡太医号着脉,只觉脉息混乱,肺腑干热,又检查了一下口耳、眼睛,“今日有接触过什么东西?”
  谢宴看一眼阿婪,阿婪立即一五一十交代清楚,又亲自去拿了今天顾桓彻换下来的衣服。
  谁知不等胡太医得出结论,顾桓彻忽然挣扎起来,连顾明容都险些没反应过来,差点就让人摔在地上。
  幸好反应及时,顾明容连忙抱紧人,朝谢宴使了个眼色,谢宴立即帮忙握住乱抓的手。
  胡太医见状立即拉开顾桓彻衣领检查,又在耳后和后颈摸了摸,脸色变了变,“这、这怕是……痘疮。”
  旁边阿婪腿一软,险些跪在地上。
  顾明容脸色一变,忽地抬头看向跟来的药童,眼神凌冽,“拦住他。”
  药童一听是痘疮,吓得转身就想跑。
  痘疮虽然不像天花那么可怕,但三五岁的幼童若是医治不当,也会闹出人命。
  殿外向郯几步进来,用刀把人押在地上,就听得药童磕头哭喊,“王爷饶命!我还不想死!”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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