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痕(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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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蹊跷?你觉得那孩子有古怪?”白石岩想了想:“我倒觉得江行之没安什么好心。”
  “英雄所见略同,江行之从来也没什么好心,可惜我可没法把江行之绑到别院来严刑拷问,”柳重明无奈摊手:“只能退而求其次。”
  白石岩拧着眉头考虑片刻:“你想从小怪物那里知道什么?他可跟个哑巴一样,又疯癫癫的,刚刚还……咳咳……”
  虽然有点对不起好友,可想到重明被倒了一头茶水的样子,他还是忍不住想大笑。
  柳重明手指一弹,一个小巧的笔山直奔白石岩而去,又被闪过。
  “好吧,好吧,我不笑了,”白石岩忍着笑:“没想到之前咱们还笑潘赫呢,风水轮流转……”
  “你真的觉得他疯癫?”柳重明不想跟他掰扯这些,单刀直入地问道:“你难道不觉得,他的眼神和他的身份很不合适?”
  白石岩并没有把精力放在曲沉舟身上,自然也没看到那飞快扫过的目光:“怎么不合适了?因为长大了?那跟小时候肯定不一样。”
  柳重明摇头。
  那样平静沉稳的目光,不该是一个十多岁孩子该有的,即使别人总说他少年老成,他也不敢保证,自己在绑缚加身下还能那样从容淡然。
  因为一直生活在这样的苛待中吗?也不可能。
  他见过许多下奴,这些人一辈子都不得不低眉顺目,眼中或是麻木,或是绝望,或是惶恐,他从未见过有哪个下奴有这样的气质。
  甚至可以说是贵气也不为过?
  在这一点上,柳重明也想不明白,觉得也许是自己草木皆兵。
  只能慢慢观察再说。
  “还有,当时席上一共有几个人?”
  白石岩一愣:“十一二个吧,怎么了?”
  “石岩,你知不知道,看认识的人和看陌生人的眼神是不一样的,这是本能,谁也做不得假。”
  柳重明对这一点确信无疑:“我觉得,他至少认识你、我和江行之,很有可能也认识齐王。”
  “也许是之前见过?”白石岩觉得这个说法有些玄:“你会不会看错了?”
  “也许吧。”柳重明不再多说,只在纸上慢慢记下这些捉摸不透的疑惑——既然人已经在他手里,自然有更多机会去观察。
  他还有更玄的事没有跟白石岩说。
  在那小怪物看向他的时候,竟然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
  曲沉舟在四肢百骸难捱的疼痛中渐渐苏醒,他太熟悉这种疼痛,也熟悉这种濒死之下被强吊着一口气的滋味。
  这一瞬间,他以为自己还在暗牢中生不如死,昏沉中反复的念头都在想着……为什么还没有死去,可又有长久的执念给他求生的欲望,逼着他咬牙撑过去。
  再熬一会儿,就能更靠近重明一步了。
  “重明……”
  无意识下的低声呻|吟让他彻底清醒过来。
  他摸着自己的喉咙,视线在朦胧的烛火中一点点清晰起来——陌生的床幔,陌生的装饰,四周都是陌生。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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