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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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一面动了动身,试图下床喝杯热茶。怎知连床沿都还未碰到,腹间被阮绊棠打伤的地方又是一股疼蔓延。
  夜宇珹就斜靠在床头,凝视他缓速移动的模样,向来挺如直板的身躯,眼下是一步拖着一步在走,显见的吃力。
  季澜好不容易撑到桌边,立即瘫软在椅上。
  他从小到大从未与人打过架,原来被痛揍一顿就是这种感觉吗。心肝脾肺肾都疼。
  他颤着手拎起壶具,往瓷杯中倒入,一口气全喝下。
  直到他连续喝了三杯,打算回床榻休息之际。一个回身,便发现另一人的身影早消失了。
  季澜转头望向另一侧厚重的雕花门扇。
  …您行事非得如此鬼魅?出个门居然毫无声响。
  ……
  夜焰宫前厅。
  安赐安爻正低着头听事。
  夜宇珹:“明日你俩人一同跟上,去雪髯城。”
  安赐瞬间抬起眸,点头应首。
  安爻:“宫主,仙尊的起居我已叮咛下去,让人看紧。”
  夜宇珹懒散地说:“不必,他一起同行。”
  安爻闻言便瞪大眼:“可这……岂不是很不方便,此行不是为了打探沧刎珠的下落吗?”
  他与安赐两人已调查线索许久,终于有迹象显出。
  安赐朝他道:“或许是仙尊的徒弟也在那,故他想一同前去。”
  安爻更加不可置信:“所以就让他去了吗?”
  早些时候与阮唐门的过招已经是让他雾里看花,如今季澜又要与他们共同前往雪髯城,路上可不保证两方是否会大打出手。
  安赐也考虑到了同一点,便说:“如今仙尊被宫主封灵,应是不用担心。”
  安爻眉心紧紧蹙拢﹕“可我感觉仙尊从昨日摔下床后便有些不对劲,今日在大厅的模样也与平时不大相同。”
  可又无法具体表达出哪里有异。
  夜宇珹听着两个属下的讨论,只道:“就让他跟着。”
  倘若季澜是作戏,他便继续观戏。当是无聊日常的调剂。
  安赐颔首:“属下这就去调配马匹,仙尊也是一人乘坐吗?”
  夜宇珹:“弄台马车。”
  一旁安爻又是瞪大眼,大家修为都不低,为何需要马车?
  虽说霜雪门修的不是仙术道,没有递影术之类的仙术,可驭剑飞行也非难事。
  安赐立即一个眼神扔过去:仙尊被宫主封了灵,灵剑也不在身上,如何驭剑?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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