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0章 (417) 最后的温存(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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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起身抱着我离开,再睁眼时便已到屋中。
  至此之后,一边两宽,各生欢喜。因而此时更为珍惜,便将余生之幸尽散与此,才不辜负这最后的相聚。怀着对往后的无奈和悲痛,也怀着此时的不舍和情长,我们紧紧相拥,难分彼此。即便二者相融,紧贴无缝,也不觉着尽情。
  正如那诗中所云:君以情做媒,妾以鸾为礼,郎情妾意共相此,姻缘石上刻其名,生生世世莫舍离。终有一日佳期定,红鸾帐里鸳鸯戏,山雨勤勤风月逐,拼尽恩爱花烛夜。
  至方才黄昏初始,待到窗外无光方为罢休。
  虽是欢好之后,却仍然相看泪眼徐徐,彼此相依而眠,却无语凝噎。
  他替我拭去眼角的泪,再将我紧紧拥入怀里,明显感应到他几番吞咽。我们自是知晓,待天边有了亮光,我们便会形同陌路,再是相逢便不知年岁。即便相逢也再不能如此刻一般,届时只得秉承了天道的运筹,不敢过多接触。
  那时后,倘若亲密些,便是有失礼数,必遭口舌。因而为了不让彼此心中难过,我必然不会再去见他,哪怕狭路相逢,也会避而远之。
  如他所言,三月初三是个良辰吉日。因为我出生于那时,自然是个好日子。我们的婚期定于那时,虽未如愿,但也算礼成一半,说来的确是个好日子。
  可惜,往后的三月初三,便是我心中最大的遗憾。
  “阿暄,今日之后,你便忘了我。去金母尊神处寻一杯忘情露罢,往后再无相欠,不困于心,不乱于情,自是最好的结果。”
  “忘情露在于忘情,却不能违心。即便饮的再多,也徒然。”
  “我会愧疚的。”
  “我何尝不愧疚?即便我是万灵之祖,却不能对自己的感情做一做主。要让你违心,让你受屈,这便不是我的初衷。”
  你不愿饮忘情露,我又何尝不是呢?
  不饮忘情露,我怕挨不住对你的思念。若是饮下忘情露,又怕自己将你忘记个彻底,那这也不是我的初衷。
  扑入他的怀里,感受着他身体传来的温热,心中也就多了些安稳。
  只希望这世间能定格一些,再慢一些,不要让黑夜散去。
  是夜,凄凉。或许是连天色也受了感触,此时窗外就连月光也近乎淡薄,只微微一点亮光,足以看清彼此的脸庞。
  而后,再多温存也无法满足彼此的情感,这样的别离实在凄苦。素来最苦,莫过于生离与死别。若是死别反倒好,只是这生离实在折磨。
  一次次的不舍,一次次的温情,却如何也无法掩盖悲剧的发生。
  这夜,我们都没闭目,整整看了彼此一整夜,却仍然觉着看不够。窗外的光如期而至,无非是告诉我们最残忍的事实。
  我为他束发,亲手戴上为他做的发冠。他为我画了眉,也为我戴上了他亲手做的发簪。三生幽冥镜前,我们难舍难分,都红肿着双眼,面如土色。
  “阿暄,不复相见,莫思,莫念,方是我对你最后的乞求。”
  他紧紧的闭着双目,狠狠地吸了一口气,带着颤抖的缓缓吐出。
  “不可任性,不可意气,你伤势未愈,切莫与他激怒。”他别过脸去,暗自调息一番又再对我道,“我永远都在。”
  就是此刻他也仍在关心我,怕我因为过于偏激而惹怒了紫昊,担心他对我也作出偏激的事来伤害我。我点了点头,哽咽一番,心中告诉过自己无数次,要试着放下,切勿眷念,否则定然不忍转身离去。结果偏偏还是未能忍住,我伸手抱住他,将脸埋在他的胸膛前,最后一次感受着他的温热和气息。
  他也终是没能忍住,伸出手紧紧地将我搂在怀中。
  此时便听得外面道,“府君,紫昊说到做到,还望府君也能言而有信。”
  我与叶冥暄猛地一颤,该来的,终是会来。
  紫昊到底在坚持什么?事已至此,为何就不愿放手?他得到了自己想要的天帝之位,而我与叶冥暄也早已情投意合,更有了夫妻之实,他为何就那样冥顽不灵非要我遵循天道运筹?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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