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刺(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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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桃红美人扬手拨了拨肩上的发,眸中蕴着运筹帷幄,决胜千里的淡定:料想此时的余姚,该进宫了罢。
  且说余姚,得了离宛的眼神暗示后,便疾步走出栖府后院,到了前院无人的地方,甚至还会跑上一段路途,如此费心费力都是为了赚取充足的时间差,虽然而今她已到了不惑之年,素日里做的又是文职,跑起来不免疲惫,但心情却是前所未有的轻快,因为——
  大皇女她……成长了!
  这心情一好,走路跑步,都带着风,速度奇快,如有神助,若有下人敢直视于她,定会发现余姚从始至终,脸上都扬着抹老怀欣慰的笑:今日在花园假山遇见的时候,本以为又会如往常一般,被大皇女明嘲暗讽一番。
  却没曾想,大皇女看见她,竟像是见着长辈一般,半撒娇,半气呼呼的告状说:“余嬷嬷,竟有歹人要害本宫!”
  她当时就一惊,急急的望过去,生怕对方受了什么伤害,嘴上却较为平淡,将担忧深埋心底:“大皇女莫气,发生了何事?可否与老奴说说?”
  大皇女便将果酒加了料的事,一五一十的说了:“余嬷嬷,幸好泠奚嗅觉出众,只一闻便识破了其中的成分,不然本宫真是难以想象会发生怎样的事。”
  被安了“嗅觉出众”标签的泠奚,抱着殿下给的奖励——满怀的红梅,乖巧的站立一旁,甘当一面安静美丽的背景板。
  之后,余姚带着离宛,气势汹汹的去找栖太尉讨要说法,却在后院某男妾的屋前,听见个“鬼哭狼嚎”,颠倒是非黑白的大戏。
  丹巧的哭腔,非常有辨识度,真哭假哭,旁人也许听不出来,但在宫中浸淫多年的余姚,一听便知。
  因此,离宛还未说些什么加以引导,余姚便主动思索起了其中的弯弯绕:想这丹巧乃是大皇女的贴身婢女,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道理,不可能不明白,却还能这般急于陷害,必定是找好了下家,甚至打从一开始就是抱着不可告人的目的,刻意接近!
  想到此,暗暗心焦的余嬷嬷,不禁着恼自己的失职,当初怎就没把此人的底细查出来,竟让这么个包藏祸心的刁奴,待在大皇女身边许久。
  此番暗算大皇女,栖府定是难逃干系,按理说栖太尉犯不着如此,但余姚随即想到朝堂上真真假假的传闻,栖太尉老谋深算,想将大儿子嫁给五皇女,保栖家百年繁盛,若是太尉府联合继皇夫盯上了皇太女之位,那这出鸿门宴,便有了解释。
  当时,尚在屋外的余姚,本想立即转身向女帝汇报此事,大皇女却展臂而笑,拦住了她的去路,凤眸里流转出狡黠的光亮:“嬷嬷,何不叫他们多露出些狐狸尾巴呢?”
  一句多余的话也无,余姚却一瞬间,明悟了离宛的意思。
  便是营造充足的时间差,料想栖太尉若是知晓自己在此,为了封口,定会寻求继皇夫的帮助,而此事干系重大,继皇夫必定不会袖手旁观。
  既然对手愿意眼巴巴的将把柄献上,那自然是却之不恭了。
  只要这一前一后的小动作,落在女帝眼里,再加上余姚的陈词,一切当真再明显不过。朝堂后宫相互勾结,女帝纵然轻拿轻放,心中也会扎下一根尖刺。
  离宛收回看向天际的目光,勾唇绽笑:这便够了,罗马又不是一天建成的,慢慢来嘛,急甚?
  从大皇女,变成皇太女,无非就是……多一个“点”而已。
  她可是十分的有信心。
  待屋内摔得七荤八素的婢女,仰着头,拿帕子捂着鼻底,好不容易迈出男妾的屋门,余姚早已骑上了千里良马,快马加鞭往宫门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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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栖萱:总管嬷嬷呢?
  离宛:走了啊。
  栖萱:……要完!
  离宛抠抠耳朵:什么要完?你早凉透了好不好?
  泠奚:对呀,某人怎么没有一点点自知之明呢?
  栖萱捂着胸口,嘴角滴血:你、你们!杀人诛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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