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节(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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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暖冬走的方向是自家公主马车的位置,却忽然被人给拦住了。她有些警惕的看着面前的人,说他三十多岁吧他有一头白发,可若是说他五六十吧,看着又实在是不像,一身绣着暗纹的深棕色本应尽显华贵的衣服,这会儿却也因为他的过于消瘦而看起来有些奇怪。
  临秋在发现暖冬没有注意到自己的时候就开始有意的藏着一些,这会儿正好藏在了旁边两人合抱都抱不住的大树后面,她眼睛微微睁大,她发现这个人似乎长得很熟悉,但是并没有见过他。然而当细细的观察后,临秋猛地捂上了自己的嘴,这眉眼和五官,可不是和周妃还有大皇子有五六分的像吗?
  “你挡了我的路。”暖冬心情不好,声音也有些不耐,她试着绕开,却又被挡住,一时间也不说话了。
  男人笑了,声音里带着蛊惑,“暖冬姑娘急什么?姑娘不想和心爱的人永远在一起吗?我可以帮你。”
  临秋庆幸自己刚才捂住了自己的嘴,她借着大树的遮挡观察着暖冬的表情,她不知道暖冬什么时候喜欢什么人了,但是她害怕暖冬一时不理智做错什么事,牵连到她们公主就不好了。
  暖冬听到这句话的同时,心里动了动,她先是四周看了看,然后才问,“你是谁?”
  男人大概是身居高位的,他眼睛深处有着对下人的蔑视和看物件的感觉,“你主子害死了我儿子又害死了我妹妹,你说我是谁?你应该知道吧,他是我们的人,只有我可以帮你。”
  暖冬这会儿正是神经敏感的时候,又怎么会感觉不出来那不把人当人的视线?她咬了咬下唇,眼神有些摇摆,吞吞吐吐的问,“你怎么帮我?”
  其实暖冬不知道巴言是谁的人,之前揽夏也只是随意攀咬,只求能够在那样的情况下拉着公主的对头下马。而现在听他的意思,那件事确实就是周妃他们的手笔了。这样的描述,他应该就是周妃的哥哥,大皇子的舅舅周礼了。
  一想到巴言是周妃的人,暖冬心里就刺刺的疼,他说自己从来都没有爱过她,可是人非草木孰能无情呢?作为周妃的人,难道他一开始接近她就只是想要对付公主和娘娘吗?
  疼到深处其实就麻木了,暖冬垂了垂眼帘,声音很轻,似乎风一吹就吹跑了,“周大人想要暖冬做什么?”
  周礼看她的反应笑了,他从袖子里取出一个白色的纸包,里面包着什么东西,鼓鼓的,“只要暖冬姑娘将这个东西等下下到嘉宁公主的饭食里,我保证,他一定会和你永远在一起。”
  临秋呼吸有些急促,她从周礼眼睛里看到了满满的恶意,这肯定不是什么好东西!竟然要下到公主的饭食里?她眼睛睁的大大的,暖冬,别接,暖冬,别接啊!
  而暖冬看不出什么表情,她看着这包药,脑子里似乎什么都没有想,又似乎想到了很多东西。一会儿是巴言一会儿是公主,一会儿想到了巴言和她说想要和她对食时候的样子,一会儿想到了公主带她们出宫玩,回来的太晚娘娘责怪的时候倾力相护的样子……
  不知道过了多久,可能只是几瞬,也可能过了一炷香的时间,暖冬被自己捏的骨节泛白的手还是伸出来接过了那包不知道是什么的东西。
  周礼满意的看着暖冬接了东西,他取出帕子擦了擦自己的手,像是不想沾到什么不干净的东西,“既然暖冬姑娘做出了决定,周某就等姑娘好消息了。”
  暖冬没有说话,也没有点头。等周礼走了有一会儿了,她都还站在原地,久久不动。久到树后面躲着的临秋都忍不住想要出来质问的时候,她看了看手上这个小药包,忽然笑了。
  她将小药包随手丢进了旁边的湖里,用手帕将自己的手擦了擦,连着手帕也丢了。
  临秋对这个发展有些意外,她一时间忘记了跟上暖冬,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走到了刚才暖冬站的地方,往湖里看去。小药包没什么重量,被水浸泡后纸包已经开了,里面的药粉散开,而那周围确是好几条翻了白肚观赏鱼。
  这是要命的东西啊!临秋后怕的看了看,回头的时候却发现远远的站着的人很像是周礼,而更让她害怕的是,那人似乎准备过来看看。
  临秋从地上捡了一根长长的树枝,将那个已经散开的纸包挑了上来,又将周围的几条死鱼挑远了。一时间找不到地方能够将东西处理了,匆忙的用帕子裹了揣进袖口欧,跑了出去。
  周礼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回来,但是当他看到湖里飘过来的几条死鱼,又看到了湖边上的水渍,眼神却是一暗。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从丧子之痛走出来的,又或者还没走出来就又经历了丧妹之痛,他将这笔账都记到了嘉宁那个丫头头上。
  而现在,不管是不是他想的那样,都不能等了。周礼眼神暗了暗,他不想再假借他人之手了,伸手按了按袖子里的匕首,轻轻地笑了。
  ……
  苏于渊逗她是逗她,却不敢真的把人逗毛了,他在嘉宁炸毛的边缘挣扎试探,自然的把人往自己定下的位置走。刚才两人只顾着看对方,然而这里却不是没有其他人的。
  这会儿往前走,当走过三三两两的人群的时候,嘉宁才注意到旁边有一些竹桌,有些书生在桌上画画或者写诗,还有几个才女也在。不过各自成堆,几乎没有看到有男女一起的,所以当两人走过的时候着实吸引了不少人的视线。
  然而当看到两人身后跟着的两个明显不是一般人家丫鬟的样子,再加上两个虽然没什么存在感,但是一直跟在后面的两个佩刀的侍卫,这让本来有认出这一届状元郎有心前来搭讪的按下了心思。
  苏于渊定的这个位置,是凭借着同为翰林院编修的一个同僚的人情定下的。长袖善舞深谙人心的苏于渊苏状元,显然在这短短的时间发展了不少人脉,那个同僚就是其中一个。
  为什么一个位置还需要用到人情后门呢?自然是因为所处地方的原因了。
  嘉宁看了看这个周围被桃林包围形成天然屏障的地方,偏偏l*q地势比较高,能从里边看到整个天台寺的风光。可以说是别具风情了,而中间的位置并不只是一个竹桌而已,竟然是一个做的十分雅致的竹屋。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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