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节(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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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有其他的女子,例如她的堂妹兰娇,或者其他不少的族女,她们还会羡慕兰妱,羡慕她被嫡支锦衣玉食的养着,琴棋书画的教着,将来有泼天的富贵等着。
  以前兰妱也从来不是悲悲戚戚的人,一直都是温柔欢喜的,他不知道原来她是这样想的,她心里原来这般害怕。
  他没再出声,顺了她的话默默的走到了她对面的扶手椅上坐下。
  “所以,殿下今日这般来见我,意欲何为呢?”
  兰妱看他坐下,捧着手中的热茶,也并没有喝,只是捧着,像是汲取其中的热气般,温和问道,“只是见见我,说说话吗?”
  他转头看她,眼睛盯着她,道:“阿妱,我知道你是因为不想嫁给厉郡王为妾,逼不得已才去求郑愈入郑府的。但郑愈那人,阴险狠辣,对你不过是利用,你那般聪慧,心里定然很清楚,却还要......你不愿入狼窝,却进了虎穴,想来心中痛苦得很。”
  说不出口的“却还要”后面是“却还要强颜欢笑伺候他”,但想到那话中之意,脑中划过那个画面,他的青筋都暴了出来。
  克制着忍了下去,他看着她道,“阿妱,若是现在,我要带你离开,你愿意吗?”
  “以前,我一直忍着,是因为我知道我没有万全的把握护到你,反而只要我露出一丝端倪,便可能毁了你,所以,我不想冒这样的风险,一直克制着。可是现在,和以前已经不同,我可以带你走,以后也一样能护到你,只要你肯,你愿意。”
  他竟想掳走自己?
  兰妱勉强才能控制住自己手中的茶杯水纹没有波动,但唯有自己知道,手上却是捏紧的,手心也已经沁出了汗。
  她稳着声音道:“殿下,您当知道,当初贵妃娘娘求了陛下将我赐婚给郑大人,为的可都是您,是您的将来。”
  “我的确是迫不得已才入的郑府。但您问我,愿不愿意走,那您有没有想过,您要如何带走我,事后又会有什么样的后果?您这样做,怕是不但没有全了贵妃娘娘为您的苦心,反倒是有可能让您与郑大人反目为仇,成全了太子殿下。您真的觉得,您可以悄无声息的带走我,事后也能毫无波澜吗?”
  三皇子的脸冷了下来。
  贵妃娘娘,他的母妃。
  其实他和他的母妃并不睦,甚至可以说是非常疏离。他记得幼时并不是这样的,但自从她一次大病之后,性情就完全变了,他甚至觉得,她就像完全变了个人似的。不过这也没什么奇怪的,宫中便是如此,想来她那次大病也必是有缘由的吧。
  他淡道:“阿妱,郑愈那人,心狠手辣,又岂是一个女人可以拉拢的?我母妃和外祖他们,不过是一厢情愿而已。”
  “至于郑愈,你以为他为何会应下娶你,又为何会为你请封为侧室夫人?我父皇虽宠爱我母妃,但行事从来没失过准则,他肯应下母妃赐婚,又应下郑愈的请封,你又以为是为何?将你嫁给郑愈,欲破坏他和太子一系的关系,外面的谣言传得一阵又一阵,我母妃和外祖他们还沾沾自喜,自以为得计,却不知那些不过都是郑愈将计就计,都是他的手段罢了。”
  “他本来就是我父皇提拔起来对付西坪甘家的剑,没有你,没有我,没有我母妃,他一样要对上西坪甘家,只不过我母妃天真,把你推了上去,不过是把你推出去做了他们双方相斗的靶子,做了郑愈丢出去的棋子和诱饵罢了。”
  不,也未必是他母妃天真,只不过在他母妃眼里,阿妱无关紧要,推出去送死也没关系,郑愈要查办西坪甘家,就是和太子一系为敌,她送上阿妱,死不死的,只要郑愈将来肯偏向他们,或者大臣们觉得郑愈是他们这一系就行了。
  可是他却不能眼看着她去死。
  ***
  兰妱垂下了眼睛,她和郑愈的事,她并不想从其他人口中听到任何评判。
  哪怕真的是事实也不行。
  她从来都不是无脑或者意气用事之人,她做什么事情,从来都是用了不知多少心去看,去判断的。因为她不是什么大小姐,做错了事能有什么退路,会有人护着兜着,她从来都是在悬崖上小心步步行走罢了。
  三皇子见她沉默,只以为她是乍听到此话不敢置信,就继续道:“阿妱,郑愈奉父皇之命对付西坪甘家,本来就和太子不对付,母妃将你嫁给他不过是多此一举。”
  “他娶你,抬你为侧室夫人,不过是为了应对大长公主,拒绝南平侯府的婚事。将你抬出来,吸了大长公主和南平侯府的目光,还有仇恨,却给了他自己空间去对付甘家,但却是将你架在了火上烤。阿妱,你如何会是大长公主和南平侯府的对手?继续下去,只怕是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兰妱头疼,她一点也不想和他讨论或争辩这个。
  她道:“殿下,说这个又有何益处?您并没有答我,您要如何悄无声息的带走我呢?就算像您所说的,郑大人娶我是另有目的,可是并不会代表他会容忍你带走我。我若是无端端在这庄子里失踪,外面还有郑府的侍卫,您当真觉得此事郑大人查不出来吗?若是他连这等事情都查不出来,还谈什么去对付西坪甘家?”
  “阿妱,只要你愿意,这些事情我自可以安排妥当。”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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