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8章 了断彻底(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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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白纸灯面的,也有红纸灯面的,掺杂在一起,有种悲喜莫名的苍凉感。
  晃儿一见到父皇,就撒丫子地欢奔了过去:“父皇!抱抱。”
  拓跋焘展开双臂,抱住肉嘟嘟的小粉团子,慈爱满目地笑道:“晃儿想父皇了吧?”
  小家伙忙不迭地点头嗯嗯,嘟囔着学舌:“想,想。”他搂着父皇的脖子,扭转着胖嘟嘟的小身板,对芜歌招手:“娘娘,来。”
  芜歌噙着笑,疾步走了过去。
  拓跋焘抱起小家伙,直起身来,扫一眼满地的孔明灯,笑了笑:“平城最好的师傅做的。你瞧瞧,入不入得眼。”
  芜歌瞥一眼脚边的孔明灯,哭笑不得地抬眸:“陛下可知我们放孔明灯是何意?”
  拓跋焘敛了笑:“朕当然知晓。父皇为你我赐婚那日,朕就为你做过一盏孔明灯,那日,是你母亲的祭日。”
  芜歌的眸子颤了颤。她隐约记得,那夜,永安侯府后山是缓缓升起过一盏孔明。
  “朕到府上找你,原本是想邀你放灯的。哪晓得你半点不领情,你啊。”拓跋焘的责难满满都是宠溺的意味,“就是老天爷派来磋磨朕的。”
  芜歌的眸子又颤了颤。这个男子的情话,极是动听,时常叫她难以应对。
  “呀——”小家伙适时哭闹求关注,解救了芜歌。
  她凑近,捏了捏粉嘟嘟的小脸蛋,笑嗔道:“怎么会有这么霸道的小家伙?大家的目光一刻没落在你身上,就不安生啊?”
  小家伙包着满眼泪,撅着小嘴,扭头看向拓跋焘,无声地告状。
  拓跋焘只觉得心都要化了,亲一口儿子,道:“爹娘说说话,再正常不过,这你也要管啊?”
  芜歌莫名地耳根子红了红。
  拓跋焘笑看她一眼,似乎很满意她吃瘪的表情,笑哄儿子:“好啦,我们一家三口许愿放灯。晃儿,想不想画画?”
  小家伙近来迷上了捣鼓墨水,闻声,两眼都在放光,忙不迭地点头:“画!画!”
  夜幕虽落,凤凰台上的巨型青铜灯盏里燃着熊熊烈焰,当下,倒是亮如白昼。
  晃儿跪伏在临时搭起的御案上,两只小胖手一手蘸墨,一手蘸朱砂,左一下,右一下,啪啪落了两个手印在孔明灯上。
  “嗯,好画!”拓跋焘毫无原则地笑赞,殷勤地为儿子递上砚台。
  宗和笑眯眯地捧着落好手印的孔明灯退下,由送来一盏新的。
  小家伙按手印按得不亦乐乎,咯咯直笑。
  芜歌浅笑着直摇头:“拓跋焘,你这样真是教坏孩子。”她夺过宗和送上的又一盏白灯笼,执起狼毫,蘸上墨,挥笔画了起来。
  小家伙委屈地瘪嘴,眼看就要哭出声来,宗和赶忙塞过来一盏灯,这才挡回小家伙的泪眼。
  母子俩并肩作画。
  拓跋焘扶着儿子,目光却悉数落在身侧的女子身上。她微垂着头,侧颜绝美,脖颈的弧线优雅至极,最是小巧玲珑的耳垂映着火光,似嫩粉的半透明色。
  拓跋焘好几次都忍不住想凑过去亲吻她的耳垂,可到底还是按捺下了。也不知是青铜盏里的火焰过于炽热,还是初夏燥热,他莫名地觉得双颊有些发麻。
  他不自在地敛眸,此地无银地清了清嗓子。
  “好了。”芜歌作画,算得上是建康贵女中出类拔萃的,只寥寥数笔便勾勒出一幅惟妙惟肖的简易画。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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