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8 / 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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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任戏中女主角频频堕人爱河脱出情网已经足够。
  余芒想起来,“对,仲开,这是我新戏的本子,你帮我看看,给我一点意见。”
  她把剧本大纲交给仲开。
  不知是哪个编剧的怨言:最恨制片与导演把剧本乱给不相干的姨妈姑爹过目,叫这些目不识丁的外行提意见,完了当金科玉律似地叫编剧改改改改改,如此不专业行为,杀千刀。
  余芒想到这里,不禁吐吐舌头。
  只此一回,下不为例。
  一边许仲开已在心中暗暗许愿:以后再也不会在余芒面前提起文思慧三字,人家不介意是人家的大方,他利用这点便宜却是他不尊重。
  可是一翻剧本,便吓一跳。
  这是思慧的故事!
  他暗暗吃惊,余芒自何处得来这样相似的情节?
  父母自幼离异,把她丢在一间大屋里孤独地长大,思慧自幼像个大人,及至成人,又放肆得似一小孩,完全不理会传统律例,浪荡任性,惹人啧啧连声,大人因未能以身作则,哑口无声,尽量以物质满足思慧……
  仲开失声,“这是什么人的故事?”
  余芒正伏案苦写,闻言抬头,“纯属虚构,彩色到极点是不是?普通人都是黑白片。”
  啊!人生统统是一出出的戏。
  许仲开已决定不提文思慧名字,心中却惊疑不已。
  莫非我们这些人的一生,早已编写在人家的故事里?
  他掩卷不忍细读。
  余芒咕咕笑着介绍,“她爱甲君的灵魂,却贪慕乙君的身体,不如改个五十年代的戏名,叫灵与欲。”说到这里,笑不可仰。
  许仲开总算接触到光明舒泰开朗的新女性,不禁心旷神怡。
  余芒根本无需同文思慧相似。
  想到这里,许仲开的心头犹如去掉一块大石。
  接着余芒情不自禁对他说起故事来,“说真了,她两个都爱,但是人类恒久的痛苦是必须作出选择,只能爱一个,因为甲君与乙君不愿同时被爱。”
  余芒一讲到新戏剧情,神情是这样陶醉入迷,双目闪烁,脸容皎洁,表情爱恋,一如十多岁少女说起她心仪的异性。
  许仲开莞尔,电影才是余芒的第一爱,毫无疑问,短时间内,谁也别想与之争锋。
  同时,余芒随口透露的剧情令他心惊胆跳,他几乎想脱口而出:我就是文思慧的那个乙君。
  情绪一时紧,一时松,感觉奇异,前所未有,他呆呆地看着余芒。
  余芒神彩飞扬地说下去,“选谁根本不要紧,因为一定是错的。”
  许仲开一怔,他还没有听明白。
  “就像我们这一代女性,选择成功事业的定忘不了温馨平凡的家庭,坐在厨房里的却必然心有不甘,萎靡不振,无他,得不到的一定是最好的,这是人性的悲剧。”
  余芒早几年已经与心理学专家方侨生把这个问题研究得十分透澈。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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