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句话(3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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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宿:我认真找找。
  蒲桃称心如意问:喜欢我留的小礼物吗?
  程宿将那张相片插回信封,像是将太阳撂下的一小片明暖亮光妥帖收藏。
  她的问题,他无法准确回答,说喜欢似乎太狭隘浅薄,他喜爱关乎她的一切,。
  可他不是个易于知足的人,这种缺点大可以隐藏,可它被这几天的眷念依存反衬出来了,当他环视空荡的房间,只会有难以适应的落差。
  程宿放弃完美的周旋,连自己都没有意识到地在为难她:怎么不把自己留下,我会更喜欢。
  他重复道:留在我这就好了。
  蒲桃察觉到其中施压:我倒是想。
  她说:可我要上班,你的书店在山城,异地恋,没办法的。
  她打字超快,不知为何,她平白无故从程宿回复里尝出苛责的味道,这种苛责放出了她翻江倒海的委屈。
  随之而来的是怄气,她不能自控地撂狠话:趁这个机会你还可以考虑下,如果你接受不了异地恋就要及时跟我讲,毕竟我们时间还不长。
  蒲桃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回事,敏感得像易破的壳膜,内里摇摇欲坠,随时能泄洪。
  点了发送,出租车已到楼下。
  蒲桃按黑手机,开门去提行李。
  她明明也想他想的要死,哭得心脏像从咸涩海水里打捞上来的一样,他却开始要求她。
  回到公寓,开门的一瞬,蒲桃就被扑鼻盖脸的怪味熏晕,像是不当心跑进了泔水桶。
  馊味无孔不入,蒲桃放下行李箱,没有换鞋,径直跑到厨房找祸源,果不其然,垃圾桶和周边堆满了外卖盒,有些甚至溢流到外边。
  她能想象,不在的这几天,丧尸如何污染腐蚀了公共区域。
  她本以为,从程宿那里回来,是从美梦一脚踏回现实,可她没想到是踩入噩魇。
  本就洇着一股火气,蒲桃此是彻底爆发,她气势汹汹跑到室友门前,猛力敲门,哐哐响。
  这一次,里面人开门很快。
  只是,现身的并非他室友,而是一个陌生男人。
  他外形过分庞大胖硕,只穿着件白背心,气势唬人的纹身从肩膀蔓生到手背。
  原先还微喘的蒲桃登时敛息,预想的征伐被提前扼杀。
  男人没有轮廓被肉糊成一片的下巴动了动:“这么敲门是想干嘛。”
  蒲桃胸脯起伏一下:“住这间房的女生呢。”
  男人说:“在床上睡觉,找她有事?”
  蒲桃问:“你是她男朋友?”
  “嗯。”
  “厨房的外卖都你们丢的?”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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