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节(1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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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鞋子漂亮得不像话,没有笨重的感觉,没有粗鲁的弧线,它从头到脚都雪白一片,小巧精致,甚至有些像舞鞋。
  看见鞋子的第一刻,宋诗意就惊呆了,不由自主摸上去,一眼沉迷。
  屋子里寂静了一刹那,程亦川放轻了声音,说:“宋诗意,二十五岁,穿着它重返赛场,惊艳全世界吧。”
  *
  一顿饭吃得扑朔迷离,到最后宋诗意也不记得自己是怎么吃完的了。
  程亦川倒是很自在,刀叉使得像贵族绅士,一身西装令他光彩照人。饭后,他拉着她出门散步,美其名曰消食。
  宋诗意一直很沉默,自认为该说的话都说过了,他却也如他所说,自顾自地对她好。
  她想,可能是说得还不够多,力度还不够大,于是一路上绞尽脑汁,要怎么打消他的念头。既然他俩不可能,这种事情就该停止。
  于是宋诗意踌躇着开口:“程亦川,今天谢谢你帮我过生日。”
  “怎么样,是不是你从小到大过得最别出心裁的一次?”
  “换个词比较好。”
  “哪个词?”程亦川兴致勃勃。
  “穷奢极欲。”
  “……”
  程亦川猜到她这一脸便秘是在酝酿他不爱听的话,率先声明:“如果你要就今天的事跟我说大道理,那就免开尊口了。我答应过你,不提喜欢不喜欢的事,所以你就心安理得当我是师弟情泛滥,好心帮你过生日就行。”
  “……”
  师弟都能做成这样,全中国上下大概都挑不出比他更讨人喜欢的师弟了。
  天已经黑了,公路上没什么行人,夜空下冷空气袭来,真是名副其实的“冰岛”。
  宋诗意惆怅啊,惆怅得一个生日过得罪恶感满满,总觉得自己无意中就玩弄了一个无知少年。他对她这么好,她要是照单全收,活像是在占他便宜。要是过一阵子他醒悟了,两人该怎么在一个队里待下去?
  她越想越远,又觉得不知从哪儿说起,最后安慰自己,没关系,明天下午他就要回国了。
  等他一走,她至少还要在雷克雅未克待上好几个月,他就有充足的时间冷静冷静。最好等她回去的时候,他这疯劲也已经消失了。
  两人略为沉默地走在公路上,一个盘算着如何冷却少年的感情,一个却在暗暗担心布置好的终极大礼是否会出岔子。
  走到那颗大橡树下面了,宋诗意现在简直看不得这棵树,一看就想起些令人尴尬的场景,遂赶紧摆手,转身想走:“回去吧,差不多了。”
  “哎,等等。”程亦川把她拉住。
  宋诗意是怕了他了,被他一拉,就跟触电似地弹走,飞快地拉开距离。
  程亦川这时候也顾不上那么多,只摸摸鼻子,说:“你闭上眼睛。”
  宋诗意怎么可能闭上眼睛?她一脸警惕地看着他,警告说:“故技重施没有意思,你要是敢再动手动脚,我在这儿劈死你啊程亦川!”
  说着,摆出了手刀的架势。
  程亦川:“……”
  劈你妹啊。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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