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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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骆闻舟抬起头和他对视片刻,缓缓靠近,轻轻地蹭到费渡的鼻尖。
  费渡低头亲他,骆闻舟却往后一闪躲开了,冷酷无情地说:“你把手松开,除了我身上,哪都不许放,谁让你表演引体向上了?”
  费渡:“……”
  骆闻舟:“还是你想被铐上?”
  费渡平时十分惯着他,并不忍心扫兴,两害相权,只好以一种尽可能安稳些的姿势握住骆闻舟的肩,腿夹住了他的腰。
  骆闻舟缓缓地用牙尖拉开他胸前松松垮垮的浴袍:“我是你什么人?”
  费渡故作讶异:“这是嫌我没给你买一个正式的钻戒吗?要不我现在就去订个鸽子蛋?”
  骆闻舟说:“鸽子蛋吃不饱,我要鸡蛋,俩。”
  费渡:“……”
  真是一条吃得饱睡得着的好汉。
  “既然我值俩鸡蛋——”骆闻舟的目光从费渡的胸口上逡巡而过,到底是年轻人,经过一段时间,当年电击留下的痕迹已经基本看不出来了,没有了那些乱七八糟的纹身贴遮挡,他的胸口单薄而白皙,几乎还带着一点诱人的少年感。
  那么浅的胸口,那么深的心。
  骆闻舟看够了本,才把自己那句拖得长长的话说完:“你能相信我吗?”
  这是一道送分题,费渡想也不想地回答:“我怎么会不……嘶。”
  骆闻舟预感谈话未必顺利,因此先在他身上磨了磨牙。
  “想好了再说,费渡,再给你一次机会。”
  费渡下半身的活动一般不往脖子以上走,脑子还是很清楚的,立刻意识到了骆闻舟话里有话,他心里一转念,居高临下地腾出一只手勾起骆闻舟的下巴:“怎么了,是我最近话少了,没有强行往你耳朵里塞一堆看法,让你觉得不安了?”
  骆闻舟眉尖一动:“我觉得你有事瞒着我。”
  这种话一般是家庭危机的先兆,费渡认真回忆了片刻:“我最近托陆嘉他们跑腿办事,都是当着你的,既没有暗地里谋划着要谁的命,也没有要去拔费承宇的呼吸管,我遵纪守法,滴酒不沾,唔,还有求必应,应该没有什么瞒着你吧?”
  骆闻舟一只手托着他,另一只手十分不规矩地顺着他浴袍的下摆伸了进去,不知碰到了哪,费渡整个人一僵,他悬在空中,感觉自己“上不着村下不着地”,又紧张又难耐:“师兄,你这是……打算严刑逼供吗?”
  “对啊,”骆闻舟缓缓地说,“周怀瑾提起‘十三年前’的时候,你说了‘画册计划’,今天在车上讨论张局到底是不是被陷害的,你又一次提到了画册计划,甚至你别有用心地接近我,用的也是重启画册的名义……”
  费渡笑了一声:“我别有用心地接近你,用的是美色。”
  “……”骆闻舟噎了一下,“谁让你抢我台词的?你近墨者黑得倒快。”
  “画册计划当时是打算要建立一个犯罪档案,虽然是由学校牵头,但如果你注意到参与人员名单,就会发现,那些仿佛都是经历过顾钊案的一线刑警――也就是嫌疑人,”费渡喘了口气,忍无可忍地抓住了骆闻舟的咸猪手,“……宝贝儿,你再这样我可就说不下去了。”
  “但你不是为了顾钊案来的。”
  “我记得我告诉过你……”
  “我也记得,”骆闻舟打断他,“你第一次告诉我,你是直觉你妈妈的死和费承宇有关,并且想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有这种直觉,所以想要回忆追溯自己小时候的事;第二次告诉我,你其实知道你妈妈是自杀,也知道她为什么自杀,还隐约推测得出费承宇私下里在干什么勾当;第三次我们追捕卢国盛的时候,你在你家地下室里跟我复述了当年听见过的费承宇的话,十三年前的事你记得清清楚楚,根本不用追溯。”
  费渡怔了怔,没料到骆闻舟居然把他每句胡说八道都记得清清楚楚。
  骆闻舟挣开他的手,掐住费渡腿间的嫩肉,来回碾磨,略微咬着点牙问:“现在你能告诉我,你这一堆自相矛盾的话里,哪句是实话么?”
  费渡沉默了好一会,突然扣住骆闻舟的后脑勺,低头吻了下去,他好像天生知道怎样煽情,并不激烈,却让人有种自己仿佛是被他深爱的感觉。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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