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节(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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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溪讪讪地赔笑,却也黔驴技穷——倘若元焘一直没话找话不肯走,她还真不好拿出以前那些招数对付他。
  这,可真真是棘手!
  元焘见云溪满脸堆笑却站得离自己远远的,不禁俊脸微沉,不悦地指了指桌上刚沏的一壶茶,冷哼了一声道:“茶!”
  云溪赶紧倒了一杯递过去:“王爷小心烫!”
  元焘脸色微霁,接过茶盏,照旧放在鼻尖嗅了嗅,却依稀闻到一股若有若无的淡淡桂花香随风袭来,一时间鼻子又有点痒,却不够支撑起打一个阿嚏。
  顿时,昨晚记忆彷如再现。
  元焘突然意识到,从昨晚到现在,他一直觉得有丝不对劲的“不对劲”到底是什么!
  他狐疑地盯着云溪,目光探寻,似乎想从她身上看出些什么。
  云溪被他盯得头皮发麻,某种不妙的感觉油然而生,偷偷挪动脚步,往门边溜去:“王爷先坐会儿,妾身突然想起今日还未曾抹药,去去就来。”
  元焘手中茶杯“啪”的一声搁下。
  说话的功夫,已拦在门口,盯着云溪狭眸微眯。
  “你身染顽疾,本王深感痛惜,恨不得能以身替之。既然你我已为夫妻,本王又恰好在这里,你要抹药,又何必假手于旁人?本王乐意效劳!”
  他一句话便把云溪所有退路封住,云溪只得干笑着往后退了退:“只是胳膊上起了几个疹子而已,无需劳烦王爷。妾身……妾身也不麻烦别人,自己涂便可。”
  元焘更确定她有些怕自己,唇角不禁噙了一丝戏谑:“爱妃好像很怕本王?”
  “怎会?”
  云溪听元焘说“爱妃”,浑身鸡皮疙瘩竖起,但再往后退就是墙,只得强颜欢笑,咬一咬牙,主动撩起衣袖露出一截白皙胳膊,秀目低垂道:“那便有劳王爷了!”
  谁知元焘却没问她药在哪里,而是戏法似的取出一个和昨天差不多的白瓷瓶,摁住了她胳膊:“别动!”
  云溪眼尖地看见这个瓷瓶绘的图样和昨天留给自己的那个不太一样,是个颇有些稚气的彩蝶风筝,总觉得好像在哪里见过,却又想不起来到底在哪里见过,于是眼珠子一转,对元焘笑道:“昨日那条小黑狗,看着就有些傻。妾身反倒觉得今日这个瓶子更好看些,不知王爷肯不肯割爱?”
  元焘白了她一眼没有说话,打开瓶塞,用指甲挑了些淡黄色药膏出来,覆在那零星有些破溃的疹子上。
  清清凉凉的药力散开,破皮处传来轻微微刺痛。
  云溪生怕被元焘取笑,咬紧牙关不吭声。
  “爱妃可真是好定力!”元焘面不改色,指尖暗中加重了力度,“昔日本王给那癞皮狗上药时,它可是疼得眼泪直流。”
  话音未落,云溪已痛得求饶:“求王爷轻点,妾身可不是那癞皮狗……”
  元焘唇角微微上挑,终究面色一缓,放轻动作,随即耐心帮她把药膏抹匀。
  与此同时,鼻尖轻轻嗅动,暗自分辨起云溪身上的几道气味:嗯,除了白玉膏的药香味,还有点甜甜的脂粉味,以及间或一缕十分可疑的桂花香……
  登时,元焘神情复杂。
  他狐疑地又瞥了一眼云溪,却发现她左脸胎记和昨日田埂上见到的不太一样:虽然远看还似一片银杏叶,但那扇形腰线却延伸到了……耳朵下面!
  元焘不由得深吸一口气,感觉心砰砰砰的简直要跳了出来。
  上完药,元焘拽着云溪强迫她坐在自己腿上。
  云溪有些别扭,元焘半威胁半哄她道:“之前是本王冷落了你,你可是在埋怨本王?”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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