丙组(2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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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铃眉和杨椿楼自告奋勇要带她入门。
  但这俩人一个是体修一个是医修,各自说起来修炼的方法都很不一样,也可能她们幼年就开蒙,稀里糊涂就有师父引着进门了,跟她讲的都很意识流,俞星城只好回头去翻看了一下小燕王给送的几本书。
  那本基础她勉强能看懂,但大抵是因为俞星城确实是唯物主义,前世连中医都不信,这会儿看那些描述,总有些半信半疑。
  到夜里,她觉得这几日有点头晕脑胀,就照着旧日的习惯练了遍俞家掌法,慢慢悠悠的跟打太极的老太太似的,反倒感受到了一点骨血里的发烫。
  她回忆起书中的描述与小燕王的引导,慢慢只觉得游动在她体内的这分滚烫越来越顺畅,也越来越温驯。只是她觉得还是有点不一样的,她能感受到那金光蓝星的雷似乎呲着一点小火花,也流淌在她经脉里。
  在她慢推掌法的时候,时不时出来扎她一下,电的她气息不顺头脑发颤,她便不依不饶的再来一遍,就像是把打结的璎珞给慢慢解开,渐渐的,那些细微的电流平静了些,她掌心也有些隐隐发烫,俞星城顺着练过千万遍的掌法随手推出去一掌,却看到自己指尖隐隐有细小的金光窜动,她骤然一惊,生怕自己一不小心把手给弄成焦炭,猛地停了下来。
  结果这猛地一停,她气息也一滞,胸腹发闷。
  “嗝。”她在静谧的院子里打了个响嗝。
  幸好幸好,估计她能牵引使用的灵力还很微弱,不至于说练不好搞到经脉闭塞。
  她毕竟擅长读书,摸到点苗头再去回头看书,便能理解的更透彻。
  这一个月来,她几乎就是习字背书,累了就打拳练掌。
  有时候她也会扶着墙多走走。
  她面对大多数事都没脾气又不爱言语,但有些事却让她心里暗暗较劲的要强。
  裹脚虽然没小到三寸金莲,但走路也有些不方便。
  这件事对她本身的不尊重就已经让她暗自恼上了,但俞星城更恨自己走路姿态受影响,若趋趋的像个鸭子,仿佛谁都能瞧出来她裹脚,要怜悯她一下似的。
  她小时候开始,就常年在院子里练走路。
  就算是裹了脚她也能走的双眼平视,肩展背直,步子稳且大气,珠玉微响,半臂褙子的裙幅慢晃。就是头上插着带缨子或串珠的发饰,她也能让自己躬身行礼的时候,那挂饰跟一条线似的半分不乱摆。
  俞达虞曾说她走的像个在京里做官的男人似的。
  话里到底是指责还是不待见,她压根不想管。
  不过家中一日才能走几步路,她出来之后才感觉到不便。若是跟肖潼杨椿楼她们挽臂出游,或者是下了马车独自走在贡院里去,她怕是撑不住,既不想让别人照顾也不想丢这个人。
  俞星城其实也问过杨椿楼,自己这脚到底能不能重铸血肉给治好。
  杨椿楼的回答是,能是能,可她目前的水准做不到,应天府如果有这样水平的医修,不知道要花多少银钱才行。
  不过她杨家毕竟是医修世家,待秋闱结束,她可以写信拜托自己医术更高超的兄长前来。
  只是如果要放脚后恢复正常的双脚,所耗费的时间、痛苦也不是一般人能承受得起的。
  俞星城心道,不论是怎样的代价,她都会去承受。
  只等乡试结束,再请杨椿楼帮忙了。
  她不知道温骁和俞泛都在外头打探她消息许久了。不过温骁也只是当时对她有些兴趣,问几日问不出就作罢了。
  但俞泛却是一直到道考前一天,都在四处寻她。
  幸而俞星城之前与集贤处的主管婆子打过招呼,俞泛问到集贤处门口的时候,主管婆子也只说此处没有这号姑娘。
  到乡试头一天,是八月九日,她与肖潼一起租了马车到应天府江南贡院前,俩人换了素色的圆领窄袖袄子,头用包巾,腰束布带,下穿布裙,因进了考场后还要搜身,这样打扮也方便穿脱。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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