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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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颜殊整了整身上的衣服,随手把领带扯下来随意一扔。黎满满看着那条领带,感觉被扔掉的其实并不是一条领带,而是自己那些错付的感情。
  “什么事?”
  “我很害怕……”她的声音听起来很恐惧,连眼神都很空洞。“颜殊,我明明不想的,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
  “你自己选的,”他说得很冷淡,冰冷地看着她,眼神中藏着一丝冷笑。“黎满满,你自己选的。走了这一条路,怎么,还想着有回头的机会吗?”
  “我没有想过要回头。”她用手捂着脸,口中发出沙哑的嘶吼声。“可是就算这样,顾颜殊,我也还是会害怕啊!就算我真的做错过那么多事情,我也不过是一个喜欢你的女人啊!”眼泪顺着指缝落下。
  在场急急忙忙收拾的人看见这一幕,都吃惊地看着黎满满。然后在顾颜殊冰冷的目光之中收回视线,该干什么就干什么去,装作什么都没有看见一样。
  顾颜殊一步一步地走近她,走到她面前,伸出手轻轻抚摸她的头发。分明应该是温情脉脉的动作,那是当初她多么羡慕的,他曾经只对陆遗珠做的动作。现在她得到了,却没有欢喜,只有满心悲凉。
  她抬起脸,脸上的眼泪痕迹参差斑驳,画好的眼线却一点都没有花。还是那样精致的妆容,即使哭得这样惨,还是美得很动人心弦。
  “顾颜殊,其实你从来没有喜欢过我。现在也不过是借着我,去伤害陆遗珠。呵,”说到这里,她嘲讽地笑了一声,眼中带上了恨意。“你倒真是很能算计,一场记者招待会,两个女人你都拿捏住了。只是我倒是很好奇,你不是很喜欢陆遗珠吗,怎么现在倒舍得这样对她?”
  顾颜殊对她的回答是一个微笑,看起来温柔,柔里面却藏着数不清的针,只消一句话,就万针齐发,轻易就让她痛得体无完肤。“那是我的事情,黎满满,你所有跟我相关的,不过是演好这出戏,把我在你身上投的钱都赚回来。除此之外,你没有资格插足任何我的生活。”
  不管他现在是怎么对待陆遗珠的,那都是他自己的事情。摊开了说他现在对她的伤害不过是想换来她的一个低头。关上了门,他爱怎么对她就怎么对她。但是陆遗珠依然是他最不能触碰的一道逆鳞,黎满满这类人,只要敢触碰,就是跟他过不去。
  其实换句话说陆遗珠不过是顾颜殊生命里面的一道坎,但是他铁了心不想跨过去,那就不是坎,是爱情。即使偏执激狂,也要珍藏在心里面。
  “你真自私。”她指责得不留余地。
  “是,我承认。”他就是这样自私的一个人,他从来没有说过自己大方。
  那天的反响出乎意料地好,这场记者招待会是直播,网络同步更新。一经播放,反响巨大。短短一个小时之内,点击就已经破十万。与此同时,各种各样当初被顾颜殊强硬压下去,关于陆遗珠的新闻消息也一点点被人挖了出来。
  一个是清冷如高岭之花的白玫瑰陆遗珠,一个是热情如艳/丽花朵的红玫瑰黎满满。
  ☆、第112章 享齐人之福
  在大多数网友为黎满满这段夭折的爱情惋惜的时候,也有很多人连声赞叹顾颜殊人长得好果然是好事,齐人之福啊,坐拥两大美人。
  不过网友们明显都是更倾向于黎满满,在这样一场被人强势操作的真爱宣言之后。陆遗珠原本的清洁冷淡,全都变成了故作姿态。
  更有甚者甚至在网上发帖声称,顾颜殊出轨是有理由的。陆遗珠一看就是有问题的,那样有精神疾病的女人,不要说是功成名就还一表人才的顾颜殊,是个男人都受不了。简而言之谁愿意整个晚上抱着冰块睡觉?那个人自称是陆遗珠的一个不知名朋友,说得煞有其事,甚至还在网上公布了陆遗珠曾经在念香疗养院病历。
  病历上面还有陆遗珠的照片,她看上去很不愿意拍这样照片。皱着眉头,即使在照片里面看起来,也能够看出她眼中深深藏着的阴郁。不过是一张小小的一顿照片,却也能从这里面看出,陆遗珠穿的是交领襦裙。照片拍得虽然模糊,却也能够清晰地看出上面写着的:抑郁症、空间幽闭恐惧症、无浪漫情节无性恋……
  林林总总一大串。
  本来还有很多人不相信,说什么陆遗珠或许只是内向了一点,那也不至于说人家有病。这张病历一出来,不相信的人顿时全都不说话了。
  黎满满原本不过是个上不得台面的小三,现在风头一转,却摇身一变,成了绝大多数人要同情的人。京城钱氏的星光公关部此时此刻也忙得焦头烂额,陆蕾妍的心脏负荷太重,身体已经被透支了绝大部分。钱昕然一方面要照顾她,一方面又出了陆遗珠这件事情,想要处理却发现从所未有的阻力。
  打电话给各个报社,大家倒是都愿意卖这个面子。只是强龙压不住地头蛇,京城厉害的报社,到了苏城说话不一定有用。那些人都委婉地告诉钱昕然:“昕少,京城这里的能压我们就压。至于苏城和其他地方的,我看也只有中央那边压下来了……”
  钱昕然并没有想过顾颜殊这一次会这样心狠手辣,看起来前几次交锋,他都估计着陆遗珠,而没有痛下杀手。只是这一次,却不知道为什么,竟然会这样雷厉风行,来势汹汹。
  怀着这样的疑惑,拨通了凌先生的电话。电话倒是打出去了,也通了,接电话的却是凌然。
  “钱先生,你好。”声音带着公式化的僵直。
  “凌先生……”早在凌然接起电话的那一瞬间,钱昕然就明白,这趟浑水已经牵扯了太多人进来,现在凌先生的意思,分明是放任不管,随着凌然去闹腾。“我想我不应该打这个电话。”
  凌然的低笑声轻轻传过来:“钱先生一直都是明白人,那你也应该明白,我从来不想与你为敌。”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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