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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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始作俑者这才回过头来,得意洋洋的示威了一声。
  陆熠方:“……”
  幸好路上不堵车,从配音室出来到盛远酒店,也不过用了十几分钟的时间。
  他一边注意着路况一边留意着车辆,看见盛远酒店对街行道树下孤零零的那辆奔驰时,缓缓放慢速度,在不远处停了下来:“我在这里等你。”
  她不知道怎么回答,便点点头,把睡得正香的梵希小心地递过去,推开车门就下了车。
  温景梵看着她走过马路,到了那辆车前,隔着车门和车门的人交谈了几句,抬眸向他看来。
  距离有些远,并看不清她的表情,只能看见她那双眼睛漆黑得像是黑曜石,在阳光下映着淡淡的金辉。
  他坐着的方向,正好斜斜打进来一束阳光,那浮光不远不近就落在他的身后,把他所在的角落划分成了两块区域。
  随安然的目光从那一片光影里落在他的身上……
  隔了一条马路,距离实在不算太近,她能朦胧得看个大概,其余的全靠对他的记忆。
  他今天里面穿着浅灰色的毛衣,领口微微敞开,露出线条优美的锁骨。左手也许正搭在方向盘上,怀里抱着一只安然酣睡的猫,凭借他的习惯,右手应该就搭在梵希的身体尾部轻轻抚摸着。
  指甲修剪的很干净,微微曲着。目光看向她,柔和且专注。
  所有的画面,她仅凭想象便能描绘出来,悄无声息的……
  心下略定,她拉开车门坐了进去。
  随经国目光沉沉的,隐在阴影里,看上去疲倦不堪。因为感冒而有些低沉沙哑的声音微微粗噶,并算不上好听:“我前段时间去看了看你母亲。”
  随安然粗略估计了一下时间,知道他的“前段时间”也就是这两天左右,颇有些警惕地看着他:“你又想干什么?”
  “她说我好心办坏事,说我不了解你一点也没有责任心。”他笑了笑,掩着唇低咳了几声。
  随安然没说话,她知道这句凭空出现的话指的是什么——是数日之前,也就是她决定和温景梵结婚的那一天发生的事情。
  “现在说这个也没用了,安然你别这么防备我,这很伤我的心。”
  随安然这才抬眸看向他,颇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您是我爸爸,你做所有的事都有一定的权力和道理。其实我觉得我们之前的相处氛围还是挺好的,要是不介意就像以前那样吧。没有什么事情也不用太多来往,彼此生活。”
  谁都不会改变她和随经国的血缘关系,只是他们也只有这样浅薄的维系。
  总有那么些事情,是你想改变,却总是无能为力的。
  就像随经国已经和安歆离婚多年,又快速地组建了另一个家庭。就像她有时候心软想亲近他一些,可想到他如今属于另一个家庭时,心里的无奈挣扎。
  所有的距离都不是一蹴而就,而是日积月累,越走越远。
  在还来得及弥补的时候没能及时修复,等再想靠近的时候,发现已经没有任何的捷径路途。
  现实就是这样,一层层的阻碍,一层层的牵绊。永远有一处岛屿,是你到不了的彼岸。
  梵希已经被他接电话的声音吵醒,趴在他的腿上做伸展运动。等他挂断电话之后,再抬眼看向对街时,随安然已经推开车门出来了。
  似乎是正在皱着眉头……
  温景梵也忍不住皱起眉,一手托着梵希的前身,一手轻挠了一下它的耳朵,低声轻喃:“怎么皱眉了?”
  梵希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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