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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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雁迟说:“我最近都在德国,跟你没有时差。”
  他有些欲言又止,我只好说:“那有机会可以碰面。”
  他长出一口气,说:“翘翘,长宁这几天滞留维也纳,如果你有空可以去akh探望他。”
  我沉默良久,几乎找不到自己的声音,“他生病了?”
  顾雁迟安慰我:“不是很严重,急性胃炎。我只是觉得在异国他乡没有人可以陪他,稍后我把地址发给你。”
  几乎没有任何的迟疑,我便走到街边的指示牌去看地铁路线。好在维亚纳总医院周边交通十分方便,我不过换乘一次就到了目的地。
  走出站台的那一刻,不知怎么,我竟然开始犹豫,是不是真的要去见他?
  心内喧嚣,整装待发。
  ☆、我在所有地方都爱着你(3)
  我已经站在了熙熙攘攘的住院大楼门口。
  几步之遥,我却站在大厅迟疑了很久。
  我握紧手指,不知道从哪里找回一丝勇气,其实我知道,假使再重来一万次,我还是会踏上通往那间病房的电梯。我对廖长宁的那种感觉,一直都是激烈的,情绪化的,非理性的,不计后果的投入,哪怕在同一个窟窿跌倒一万次,也要铤而走险。
  飞蛾扑火,死而后已。
  我仔细核对了几遍手机屏幕上的地址,房间号没有错,只是病房已经空无一人。我有种错觉,似乎满溢消□□水的空气中还残留着几分他身上那种萧疏湛然的味道。
  穿护理服的白人护士正在收拾点滴架,床铺还没有完全整理干净。
  我心下已经很清楚,我们又一次错过了。
  护士与我擦肩而过,我不死心的用英语问她:“这间房的病人去哪里了?”
  她随口回答:“出院了,十分钟之前。”
  我的心中五味杂陈,松了一口气的同时竟然又想,如果我没有在楼下犹豫那么长的时间,是否就能来得及见他一面?
  这样患得患失的感觉,如落彀中,在劫难逃。
  我有些隐约的失落。
  所谓信念的坚定,很大程度上来自于结果,是卓有成效的结果赋予过程其意义,使其熠熠生辉。我那种唯心主义的,类似直觉的信念已经几乎被看不到未来的结果磨灭殆尽。
  在返回伦敦的火车上,我习惯性的倚靠着车窗。窗外风景的影子斑驳的从我脸上不断滑过,我紧了紧围巾,身后的一切都离我远去。
  从维也纳回去之后,紧接而来的就是gallant教授妻子的丧礼。
  他写信给我们学院所有的研究生,邀请大家去参加一个纪念仪式,to celebrate her beautiful and powerful life(为庆祝她美丽而强大的生命)。
  我读着那封饱含深情的信,眼泪止不住地就流下来。
  我虽然不是教徒,但是我很想为他和他的妻子祈祷,为了那永远不会消逝的爱。
  gallant教授因为妻子的去世一直很伤心,但是却没有深陷其中。
  有一次,他在校园遇到我,他看我的情绪不高,鼓励我说:“song,你要好好准备接下来我们系承办金融会议spfp的参会论文的presentation,这是一个好机会。”
  我懂得他的意思。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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