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妇人(一)(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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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直挺挺的背,怎么看都觉得凄凉惨淡。
  曹淮安就只是在跟自己过不去。
  他这个醋脾气是无人能比了。
  萧婵带着芬馥,鹿伏鹤行踱近,二话不说靠到他怀里,把冷冰冰的手指伸到炙脖里,道:“山洞里好冷呢……”
  指梢刚触碰到炙热的肌肤,整个身子都暖了不少。
  脖子被凉物侵袭,曹淮安下意识的揽住她。
  干站了许久,萧婵启开朱唇,素手摸上凸出的喉,以声色相诱,道:“好冷,今晚你得抱着我睡。”
  喉间从外到内生起一股干痒,曹淮安垂眼漠视,抓住不安分的手,道:“别乱动。”
  萧婵皱着眉,绰着经儿说:“你碰到我的伤口了,很痛的。”
  闻言,曹淮安拉下她的手看了看,食指上有个小血孔,是拾枯枝时刺到的。
  破皮小伤,不足一提,她却有意提起。
  小人泣以售奸,妇人泣以市爱。
  她市爱且售奸,所以是个小妇人。
  曹淮安故用携薄的辞色回答:“破了个皮而已,血都凝住了,还会痛?”
  “你的言外之意是说我娇气?果然,你已经开始退味了。”萧婵匹然离开温热的胸怀,抠衣趋隅,看着指上的血痕,阁粉泪,喃喃说,“手不痛了,可是我的心好痛,你怎么可以这样说呢。”
  曹淮安无言相回。
  萧婵继续呶声呶气地抱怨:“原来在君家的眼里,是要流一滩血才会痛的。等我流一滩血的时候,一定是快要死了……到时候断头话都来不及说,我就一命呜呼了。不如我现在就说了吧。”
  一开始落的是假泪,说到后头,就变成了痛泪,哗哗直掉,收都收不回去,轮千的噎嗝声,时断时续。
  萧婵哭着躺下,拉起绒帽,将身子蜷成二尺长,自顾怄气。
  曹淮安本意是想冷落她小半会儿,不想到事色会演变成这样。
  她哭得伤心,哭他伤刻无人情,哭他讲风凉话。
  本妻泣若不顾,不为大丈夫。
  曹淮安认命的走过去,轻拍肩膀,她不搭理,轻唤名字,她不回应,知空言无补,在她身侧躺下,伸出一手臂给她当枕头用,一手握住软腻的手授温。
  躺了好一会,曹淮安向上解开了她斗篷的系绳,嘴头轻轻,道:“穿太厚实睡觉,很难受的。”
  他解下斗篷之后抖了抖,披在她身上,再将发上的簪子取下,放在一旁。
  斗篷下的两具身子少不得沾皮靠肉。
  萧婵还生气,曹淮安去下脸急,与她玩起藏猫儿。
  他支起半边身,一手捂着脸,一会移开脸。
  脸上时笑时怒时作怪,端正的五官,扭曲成蚯,引得萧婵和婴儿一样格格发笑,说:“你好无聊,丑死了。”
  萧婵颜色开花,曹淮安扭曲的五官转成端正,把带着小血孔的指头,噙在嘴里,说:“我偶尔脾气不太好,要婵儿担待一些。”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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