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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刻意躲开一大步,她知道自己很孩子气,可就是忍不住脱口而出,“我讨厌你。”
  剑眉略扬,他上前一步,不顾她再闪躲,强硬的用披风裹住整个的她,这才一手抓住披风襟口,一手托起她的下巴,不准她再对着一侧空气说话。“到底怎么回事?有谁胡说八道了什么?”她从来不会生气,脾性虽然奇怪了些,但绝不会没有原因的发火。
  她大大的美眸中怒火燃烧,恨不得踢他一脚。
  他觉得她此时美丽得像艳丽夺目的火焰。不见她回答,他催促:“谁惹你生气?”他不会轻饶恕任何让她动怒的人。
  她的回应是踢了他,用尽全力的,忘掉了自己没穿鞋,感觉像踹上了一块石头,痛得她立刻让眼中的怒意让泪水浇灭。好痛!
  他的反应是高高的挑起浓黑剑眉,低下头看着自己被中招的腿胫,不太敢相信她的所为。然后,弯身一把抱起她,放到床边,他则蹲下高大的身,握住她的脚。
  “你干嘛?”她反射性的缩回脚,抓过被褥掩盖住。
  他看她瞪得圆圆的大眼,回答得比她还好奇,“检查你受了伤没。”伸出手,等待她伸脚。她哪里都小,刚刚短暂的一握,才发现她的脚小得还不及他手掌大。
  她更加后缩,不可置信,“拜托,你没听过男女授受不亲么?”有没搞错,只有她的丈夫才可以碰和看她的脚,他难道不知道?
  他仍半蹲在床前,仰头看她,俊脸上是古怪的神色,“我只知道你有可能受了伤。”她不若他从小做惯了苦力活,还习了武,她的身子骨弱得风一吹就散了。
  “我好得很。”她忙挥挥手,“没事你可以走了。“
  再次扬了扬浓眉,他有想笑的冲动。慢条斯理直起身,双手反剪在身后,“既然你很好,那我们来谈谈这些问题。”抬起下巴,示意一屋子的凌乱,“是谁让你不高兴?”
  他还有脸问!仰头怒瞪他一眼,她撇开头,拽拽的用鼻子哼一声作为回答。
  弯身,他伸手握住她白皙的小下巴,半强迫的转过来重新对上她双眸,他冷冷开口:“不要让我再问一次,谁?”
  拧上细眉,她啪的拍开他大手,不受控制的用食指戳上他肩头,“是你!你气死我了!现在得到答案,高兴了吧。”
  没理理睬肩膀上几乎可以忽略的感触,他偏了偏头,思索她的问题,“我做了什么?”她醒了之后,他就回到松柏院去处理今天的事情,忙到方才,才忍不住过来想再看看她。他有时间和空间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大事让她这般恼火?
  “这堆天高的帐本!”她收回手,叉在腰上,就算是坐着,也要努力显示她的气愤。
  分神瞄一眼四处散乱摊得到处都是帐册,“它们现在还不及你的脚背高。”
  她不敢相信这个时候他学会说笑话了。“我是说你命人搬它过来,真要累死我是不是?我是病人耶!”他就不能学着体谅一下?
  眯了眯眼,他直起高健的身,“是你要我命人搬它们过来的。”他可没忘她说过的话。
  她尖叫,“那是客套话!”气死她了,好喘。拍拍胸口,原来吼人也不容易。
  他面无表情的盯了她好一会儿,视线顺着她的动作移向她剧烈起伏的胸前,柔软的女性曲线让黑眸略沉。“我不知道那是客套话,我以为你想看。”
  想撞墙的冲动好强烈,她干咧嘴。
  “而且这些帐册我已经全部批阅过,我只是想先让人搬过来,再和你讨论一下其中我不明白的细节,并不是要你全部重头审核。”
  啊?樱唇半张,她眨巴眨巴眼。
  他冷着脸,只有深沉的黑瞳深处闪烁着对她逐渐变成火红小脸的笑意,“既然你这么生气,我命人搬它们走就是。”
  “啊!我、我不是这个意思。”她觉得她的脸要烧起来。“大、大哥,我、我没生气啊。”结结巴巴的慌忙要解释,挥舞的小手在看到他英俊脸颊上深深的酒窝时定住。
  他又笑了,而且是大笑,浑厚的笑声回响在屋内,让慕容行天觉得,这是她人生中最悲惨的一天……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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