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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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早就过了睡觉的点儿,这个时候孔泽瞿是没有睡觉的,在书房里坐了很长时间,等他回过神来的时候他发现自己竟然一直在凝神听着楼下的动静,听见楼下有走动的声音,拖凳子的声音,或者隐约听见的一点点细微的声音,就那么他一坐好长时间。
  楼下完全安静很长时间了,孔泽瞿起身下楼,餐桌上的饭菜几乎没动,他抿着嘴将碟碗收拾好,终究是进了玉玦的房。
  孔泽瞿的眼睛是极好的,厅里也没有开灯,玉玦房里的灯自然是灭的,可推开门的瞬间这人的呼吸一滞,反射性的就要转身。所有的地方都是暗的,因而床上躺着的女孩儿露出来的肌肤就更加亮白。
  玉玦就那么裹着孔泽瞿的外套睡过去了,腿都没盖严实露在外面,她甚少接触阳光,又被家里人养的很好,皮肤细白细白,兴许是发育带来的生理胀痛,无意识间她竟是将外套掖在胸前,只留出了那么点儿足够让胀痛呼吸的地方。
  孔泽瞿周身的肌肉都僵硬了,本来要转身出去的,只是近几天天儿都冷了,玉玦的哮喘最受气候变化的影响,着凉了又该遭罪,最后终是进屋了。起先他只是看见了女孩儿露在外面的腿,走近了才看见那团儿像是稍稍加热后有点凝固的羊奶,这人别眼,最后才发现女孩儿就单单裹了个外套睡着了,外套细看是他的。
  说不上什么心情,探手打算将外套拿走的,只是抽了一下没抽出来,再加上那团亮的发光的软物,孔泽瞿终究没有下力气将外套抽出来,只是提起床脚的床单该在玉玦身上,将孩子全身都盖住,遮的严严实实。
  临走的时候看见女孩儿没包扎的手露在外面,孔泽瞿看了半天,转身出去了,一会儿又回来,手里拿了东西,悄悄摸了些药膏在自己手上,然后再擦到玉玦的手掌心,手背触到那柔嫩的皮肤的时候有种奇异的感觉,孔泽瞿察觉到这点,连呼吸都凝住,最后绑上绷带出去的时候看孩子睡得挺好,孔泽瞿心乱如麻。
  孔泽瞿从头到尾一点儿声音都是没有的,等他出去的时候声音彻底消失在楼梯间的时候床上的孩子翻了个身,将被套裹的更紧了点沉沉睡过去。
  二楼的房间里,孔泽瞿睁眼到天快亮的时候才囫囵睡去。玉玦是南边儿的孩子,怎么着也是要给人还回去的。
  作者有话要说:  跨擦 十六岁要是发生点啥有人吿孔老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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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做梦了
  二楼的栏杆处站着一个男人,应该是个男人吧,对的,是个男人的。长腿,匀称而长,从脚踝到腿!根线条流畅,丰腴的那种流畅,腰很细,窄窄的连着胯,再往上胸膛就平了,再往上肩膀很宽,脖颈处露出来的锁骨清晰粗大,还有喉结,对了,是个男人的,确定无疑是个男人的。可这个男人长了张雌雄难辨的脸,怎么那么漂亮个眼睛,怎么那么长浓的睫毛,鼻子也秀丽,嘴唇像个樱桃,魔性的一张脸,魂儿都能被吸掉,影视剧里出来的妖怪那么漂亮。
  妖怪说“玉玦啊,到这里来。”
  我就不由自主的从楼下往上走了,我忘了我上的是楼梯了,我的眼睛都没看楼梯,我只看着那漂亮的男人,那男人轻启红唇叫“玉玦”的时候我不自觉咬了咬自己的嘴唇,感觉自己的嘴唇被那个男人咬住了,从嘴唇一直麻到了心里。
  奇迹般的,我竟然没有从楼梯滚下去摔断脖子,我平安无事的到了二层,站在楼梯口看着那个男人的嘴唇,那么红,那么红,希望那么红的嘴唇再咬我一口。
  “玉玦啊,到这里来。”那嘴唇又开合,吐出这样的字眼,我依旧觉得我的嘴唇酥麻酥麻,可我有点不满足了,我希望他真的咬我,咬我的时间更长一些,不由自主的往前走,不看脚底下,哪怕脚底下是悬崖我这会也是看不见的,我只往前走,往前走,渴望用自己的指尖去碰触他,让他和我一样酥麻的颤抖。
  那个男人就站在那里,只一声声的唤“玉玦啊,玉玦啊……”一遍遍的重复,我往前走,一直走,可怎么也摸不着,我急得快要哭了,终于那个男人往我这边挪了一点,我碰到他了,碰到了,指尖处传来的感觉让我狂喜的战栗。
  “让我咬一下你的嘴可以么?”我听见自己飘飘忽忽的声音这么传来。
  “玉玦啊,可以的。”那个男人的嘴还是这么红,樱桃一样的红。
  他答应了,答应了!我小心翼翼的上前,我又要急哭了,我自己太小了,我觉得我的个儿可能够不着他的嘴,我才到他的大腿,可我一仰头,竟然就碰到了那个红樱桃,妖怪把我变大了!我幸福的快要昏过去了,伸出舌尖我想尝尝那樱桃的味儿的,可我渐渐双腿发软了,我尝不出樱桃的味儿,我的意识也有点发懵,我怎么了,我怎么在往下降,下去我会死的,妖怪把我推下去了么,我抬头,那漂亮的妖怪的嘴唇还是像樱桃一样红。
  “我不愿意死的,不愿意死的……”一声声呓语里,玉玦痛苦的挣开眼睛,她的呼吸快而急促,胸口也阵阵发闷,头痛得简直就要死掉。刚睁开眼睛她下意识的往屋顶上看,屋顶只是屋顶,没有二楼,也没有任何人,再转转眼睛想要找找自己在哪里,床头的灯,正对着床的衣柜,着火的喉咙再再提醒她她躺在床上。
  已经很久没有做这样的梦了,熟悉的梦境几乎不用回忆就可以复述出来,梦里的情节荒诞而又纪实,玉玦熟悉的很了,只是这次做梦与以往不同的是她竟然碰到他了,可碰到了最终仍是从二楼掉下来了。
  躺了半天才慢慢儿将自己呼吸调整过来,玉玦动动眼睛,想起梦里那一声声的“玉玦啊。”玉玦自己喃喃的叫了一声,发现自己叫的声音和梦里那人叫的一模一样,于是就静静躺着,那人竟是连这两个字都没有叫过,让她连做梦都是自己想出来的音儿。
  屋里还很安静,不知道楼上的人起床了没有,应该是起了吧,窗帘缝隙里透出的光很亮,玉玦想要起身,坐起来的时候胸前遮盖的东西滑落下去,玉玦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身体,莫名就脸蛋微烫,竟是连自己的身体放在空气中都觉得脸红,于是就窝在被窝里,挪过去拿了睡衣,然后再在被窝里面换上睡衣这才下床。
  下床的时候回头看一眼床上,黑色的外套蜷缩在被子底下,应该已经皱巴巴了,玉玦拿被子将那外套完完全全盖好,这才拉开窗帘,外面已经有阳光了,天早就亮了。
  进里间洗漱的时候看了看自己被包扎的手,绷带缠的细密有层次,没有打结,可是过了一晚绷带也没有松,玉玦站着看这绷带就看了半天,然后没有拆开,只囫囵用另个手洗完。
  执着自己被包扎的手就像执着一个通行令一样,这是孔泽瞿自己主动包的呢。玉玦从自己房里出来,在洗漱的时候她设想了很多今天早上若是见了孔泽瞿她就主动跟他打招呼,或者扬扬自己的手跟他说谢谢他包扎的手,诸如此类的场景她都过了一遍,可等她打开门从屋里出来的时候一室安静,只有桌子上放着已经凉透的早餐。
  那人是不是在二楼,玉玦起先是这么想的,可坐了大半天终于上楼看了看,敲敲书房门没人应,推开一看,书房里也是一室静寂,那人应该是不在的。
  自己做了完全的准备,却是连一点点施行的机会都没有,玉玦觉得自己心脏早有一天也会有问题,这种忽上忽下的失重感让心脏的负荷过大了些。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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