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节(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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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这四年是怎么过去的。
  一个人的时候,思念就像毒、药,鲸吞蚕食折磨意志。
  疯狂的想见她,疯狂的想听到她的声音,疯狂的想要抱她抱在怀里。他什么都不管了,只要她就好……
  但人生在世,离不开迫不得已四个字。
  想方设法避开祖父的眼线,想方设法发送一封仅仅几个字的邮件。无数次不成眠的夜晚,想念到崩溃……
  他学会喝酒,学会一个人大醉一场。学会隐忍,学会收敛锋芒。学会把自己当做机器,没日没夜的学习工作,逼迫自己快速成长。四年里没有一次回国,只怕自己哪怕离她近一点都会忍不住。
  master答辩的最后阶段,国内接二连三传来消息,祖父病危,招他回国。虞沉飞速的处理完所有事物,下飞机就马不停蹄去到医院。
  那时候祖父的精神已经很不好了,大半的时间都在昏睡,吸着氧气罩。那个叱咤商场多年,手段雷厉风行的成功商人,此刻虚弱的躺在病床,脸色比墙壁都苍白。
  可以看出最后的这段时间他受了不少罪,一次次的化疗不止折磨身体,更在折磨精神。颧骨不正常的凸起,眼窝深陷,树皮一般干瘪的皮肤下能看到细细的血管,气若游丝。若非氧气罩里薄薄的一层雾面,当真和死了一样平静。
  他在医院衣不解带守了整个下午,傍晚时分,老人睁开了眼。
  脸颊些微红润,人也显得精神了不少。
  见到唯一的孙子坐在床边也不意外,只是唇角带着笑:“阿沉,你回来了?”
  他点头,喉间说不出的憋闷。
  老人摸索着,紧紧握住他的手,那力道哪有病人的虚弱?周边皮肤都被捏的泛了白。有几分相似的黑眸精光满满。
  半晌才说:“……你啊,比你父亲要强上许多,我对你,一点都不担心。”
  虞晔站在门边,脸上有些憔悴,没有说话。
  他还是死死握着虞沉的手,因为把控不了力道而发抖,抿着唇,盯着孙子的脸看。
  “好……好好……阿沉,好……”一连几个好,不知意义何在,
  虞晔的眼白布满红丝,不忍开口:“爸爸……”
  虞晔恍若不闻,问孙子:“阿沉,你恨我不恨?”
  虞沉摇头。
  他嘴角挂起一丝笑,似乎是释然,又似乎是放心。
  过了不知多久,才回神一般,看向儿子,低声道:“让曹律师进来吧。”
  四十多岁的男人,声音都带了哭腔:“爸……”
  虞坚德咳嗽几声,挥了挥手。
  接下来的事情几乎可以预料到,律师最后一遍宣读财产分配。所有不动产划归儿子虞晔名下,所有大大小小股份及投资都冠上了虞沉的名字,至于那个私生女,没有关于她的任何消息。
  当晚九点二十八分,心电图没了生命特征,虞坚德离世。
  虞沉没有停下,有条不紊的安排葬礼、出殡、追悼会……
  虞坚德葬礼按照他生前的意愿办,极尽低调,只请了少数亲朋好友。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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