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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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心是他一手培养出来的。很早以前他便发现,陆心尽管看着呆呆的没怎么出众,但她是个聪明的女孩,洞察力强,人安安静静的不显山不露水,语言天赋高学习能力也强,他最初是有心把她培养成他的左右手的,她完全胜任得了,因此当初也和丁老提起过陆心,那会儿去丁老家吃饭也偶尔会带上陆心,丁老是认识陆心的。
  只是陆心17岁时发生了点小车祸,很小的车祸,只是擦伤了腿而已,对平常人而言顶多只需要去医院包扎一下伤口就没事了,她却因失血过多昏迷了过去,后来还是去医院输血抢救才脱离了危险的。
  陆景珩也是那时才察觉到陆心的凝血功能有问题,也就打消了让她从事情报相关工作的念头,但是因为她本身体质的问题,该有的体能训练陆景珩还是会严格要求她,为的就是她有个基本的自保能力,在危急时刻不让自己受伤。
  时间在静谧的浇水声中慢慢流逝,约莫过了十分钟,丁老终于放下手中的花壶,扭头望向陆景珩:“那丫头除了能力比你差了些外,她比你更适合从事情报方面的工作。”
  陆景珩点点头:“我知道。”
  要不然当初他也不会想要去培养她了。一个聪明心细却不起眼的女孩,很容易让人放松警惕。而且陆心身上有一种偏柔弱的特质,看着总是呆愣愣的,话不多,会让人心怜,却不会心疑。
  “放弃了这么棵好苗子会很可惜。”丁老不紧不慢地说,“从当初你带她到我这里吃饭我就开始留意她,那时我心里就有了打算。我原本以为你会把她带进来,没想到最后你却没再提这件事,还把她一个人留在这边自己去了美国。之后我观察了她很久,从她进入大学第一天开始一直在观察她,是个很能吃苦的丫头。因此她大二时我找上了她,和她说起这个事,她考虑了两天,答应了。之后那几年她除了上课,会利用课余的时间进行系统的训练。”
  丁老说完抬头望向陆景珩:“你应该知道,她为什么会这么爽快地答应我。”
  他看得出来,陆心对陆景珩的感情是掺杂着崇拜的喜欢,她想要站在他的高度上,配得起他。她虽然不知道陆景珩具体是什么样的工作,但是隐约猜得到的,因此当有这么个可以更靠近陆景珩的机会,她毫不犹豫地接受了。
  “我只希望她站在我身后,平平安安就好。”陆景珩说,“她身体不好,从事这种工作风险会比普通人大很多。”
  “你说的这个问题我有考虑过。”丁老应,望着他,“她是你一点点训练出来的,你应该相信她的能力,也相信你自己的水平。”
  “但我不想让她冒一点点风险。”陆景珩声音沉定,很坚持,“我希望她能退出来。”
  “她就是切个菜也可能是个隐患。”丁老视线定定望他,“你会因此让她一辈子不碰刀吗?”
  看陆景珩抿唇不应,叹了口气,伸手拍了拍他的肩:“从陆心这两年的工作表现来看,她会是名优秀的情报工作者,她现在需要的只是历练。她想要和你并肩站在一起,你应该尊重她的选择。”
  陆景珩抿着唇没应,倒不是赞成丁老的意思,只是正如丁老说的,这是经过权衡过后的陆心的选择,最终决定权还是在陆心手上,因此陆景珩也没再坚持什么,在这边待了会儿就先回去了。
  手机上还保存着陆心这两三天发给他的道歉信息,三天来忍着没回,也忍着不去理她,倒不是真的被她气到不愿再理她,只是不那样冷落她几天,依江亦成的性子,很难不起疑。
  江亦成算是了解陆心性子的人,陆心突然出现在他房间总不太合理,哪怕她之前去过了,而且那天是“喝高”了,但依陆心矜持的个性,第二次还主动去他房间,依江亦成多疑的个性,即使当时精虫冲脑不去细想,之后也不可能不去深思,去怀疑的。
  他再喜欢陆心,本身的警惕性,也不可能轻易被陆心三言两语给糊弄了过去。
  能经营起那么大一个公司,还做得滴水不漏的人,本身就不是个简单角色,更何况当时他陆景珩又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他的房中,尽管是站在门口,看着像刚开门进来,但只要仔细盘查过,如果没人看到他在那个点前后上楼来,江亦成还是会起疑的,尽管江亦成盘查的可能性会很小,毕竟当时楼下宴会大厅三百多人,一个个问起来总难免让人奇怪。
  陆心虽然是会演戏,半真半假地让人分辨不出真假来,但是一个人真伤心和假伤心,眉眼中的哀戚总不太一样,而且也不可能时时刻刻记着自己是在演戏,总会在不经意间有露馅的时候。
  陆心就在江亦成眼皮底下办事,也只有真的让她伤心了,才不会露馅,而且江亦成对她的关注也会因为她的伤心难过,从对她的猜疑转移到关心上来。
  陆景珩看得出来,江亦成对陆心有感情,关心则乱。
  想到那天江亦成压在陆心身上又啃又咬,两具身体像麻花一样紧紧交缠在一起,陆景珩只觉得一股郁气从心头窜起,夹着沉怒。
  他这些天没理陆心多少也有些情绪在,哪怕知道就当时的情况而言,这是最安全保险的解决办法,陆心也是身不由己,但想到她衣衫不整地被别的男人压在身下又搂又啃的画面,陆景珩发现胸口那口郁气久久散不开,尤其还是她偷袭他之后造成的后果。
  他最不愿看到的就是,她委屈自己来保障他的安全。
  陆景珩憋着这口闷气回了家,回到时已经将近十点,却没想到平时都开着灯的家里黑漆漆的一片,静得有些不寻常。
  陆景珩眉心几不可查地拧了一下,伸手开了灯,侧过身子,黑眸往客厅扫了圈。
  “陆心?”叫她的名字。
  屋子却静悄悄地没一点声响,客厅里也没看到人。
  前两天晚上他回来时也是这么个情况,只是当时客厅的灯至少是开着的,没像今天这样连客厅的灯都熄了。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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