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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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激烈地摇晃着她的身体,试图把她从绝望的边缘拉回来,“不,不要这样想,你只要知道,我爱你,要你,这就足够了。”
  “不要再骗自己了,盖尔尼德,……你并不是因为生我的气,我冒然去你办公室,当面让你难堪了,也不是因为误会我和墨菲斯在一起发生了什么,而是你真的想分手了,真的想结束了,你说再也不会见我,那话是发自你的内心,我看的出来,所以在你的眼睛里,才会那么绝情,是你自己失去了勇气,你自己也并不相信,我们能继续在一起!”
  “住口!不是那样的。”他略顿了几秒钟,“是的,我迟疑了,我只是生气,为什么你并不理解我,误会我欺骗了你,你爱我并不像我爱你那么坚定,我在斤斤计较,你爱我的不像我爱你的那么多,是的,或许我欺骗了很多的人,在你眼里,我是个欺世盗名的赌徒,一个机关算尽的无赖,可我真的没有骗过你,一次也没有……”
  “你说你没有骗过我?可是我亲眼看见的,布朗教授,他就在你的办公楼里,我以为他是位教授,可他不是,他是你派的间谍,对么?那天晚上,他无意间看到了我胸口的狼纹刺青,没过多久,平静的日子就结束了,所有的老师和我哥哥就被抓走了,难道这之间没有联系么?”
  “他看到了你胸口的刺青?”他没有回答她的质问,而是反问了她一句。
  “是的,那一次,下课之后我以为所有的人都走了,可是他又回到了画室里,拿他的钢笔,他看见了,还装腔作势地说了一些虚伪的话,我当时被他蒙骗了,被他感动了。”她按着自己的胸口,回想起受到的欺骗和伤害,心脏在隐隐作痛。
  他紧紧皱着眉,表情凝重,声音也有几分沙哑,“关于约翰·布朗,我不想过多解释什么,不过我可以肯定的告诉你,在你来到我的办公室之前,在我去找雅各布要那份名单之前,我并不知道你就在那个房间里,”事实上,那个时候,他放了她,就是真的放了,从来没有想过要去找她,接下来他的语气变得有些黯然,“我要找一个人很容易,别忘了我的权利和职责,只要我写下这个的名字,第二天他就会出现在我的办公室里,可是真的要放弃一个人,很难。”
  “我不要听。你一定是在骗我!”她想抬起双手捂住耳朵,却在瞬间被他强劲有力的双手死死地按住手腕,她整个人被钉在了墙上。那近在咫尺的冰蓝色的眼睛里射出闪电般的光,低沉的严苛不留情面的斥责响彻在耳边,“你这个愚蠢透顶的女人!你这颗小脑袋究竟在想些什么?!是的,我对每一个人都充满了怀疑,怀疑他们心怀不轨,唯独对你不会设防,而你,信任身边每一个人,唯独就不信任我,看着我的眼睛,既然你能透过它读懂我的心,那么就来读吧。”
  “不要……”他渐渐放松了力道,她的身体也沿着泥灰的墙面滑了下来,弓着身子,蜷缩在地上,环抱着双肩,颤抖哭泣。
  他长出了口气,静静地站在她的身边,巍峨的黑色身影,像是广场上那尊守护骑士的塑像一般,他任她哭,直到那抽泣声渐渐停歇。
  确定她已经把情绪发泄地差不多了,他用手指戳戳她的头心,指尖揉进她乌黑的发丝里,俯□子把她的侧脸微微勾起,温柔的说:“跟我回家吧,再这样下去要天亮了。当然我不介意让整个首都的人都知道,我开车在大街上追了心爱的女人整整一个晚上。”
  他看到她黑色眼睛里仍旧闪烁的泪花儿,不由自主地探出手指把那泪水拭去,黑色的睫毛眨动着,一脸委屈难平的可怜模样,他展开臂膀,把她包在怀里,深深地吻了一下她的头心。
  她吸吸鼻子,抬眼望着他,“分明你说的,不会再回到别墅里去了,那栋房子现在只属于我一个人。”
  “好吧,我会履行我的诺言。”他唇边露出一丝笑意,望着她的眼神却是无比真诚的,“我明天就知会律师,把那栋别墅的产权归于你的名下。这样你满意了么?”
  她别开眼睛,不再看他那张俊美的脸,用手撑着地面打算站起来,他扶着她起身,她发现自己的双腿已经蹲的麻木了,摇摇晃晃地站不稳。他横抱起她的身子,一手打开车门,把她轻轻平放在汽车的后座里。
  时间不知不觉过去,她逃了一夜,而他开着车子跟了她一夜,回到郊外的别墅的时候,已经是霞光初升了,他把她从车子里抱了出来,两手抱着她,用胳膊肘推开了大门,所有的仆人都已经各自归位,他什么都没有顾,甚至没有关上大门,径直抱着她走上了楼梯,进入三楼的卧室,她听不到他的脚步声了,因为他黑色的靴子正踏在羊毛的地毯上,柔软的床垫托住了她的身体。
  碧云被他抱地有些眩晕,平躺在床上凝视着近在咫尺的这双冰蓝色的眼睛,时而混浊时而清澈,她闭上眼睛,把脖子向左边偏过去的瞬间,他灼热的吻落在了她白皙的劲窝儿里,他修长的手迅速沿着她肌肤的柔软曲线,将所到之处的障碍除净。
  她微微张开眼睛,展开手臂攀上他强劲有力的肩膀,十指触及到他脊背上的伤痕,她颤抖了一下,沿着他紧实的皮肤,滑上他的脖颈,进入到那浅金色的卷曲的发丛中,被他吻地颤抖不已,彷佛把什么都忘却了,耳边回响着他念过的诗,“……可爱的战溧,微妙的颤抖,这,羞怯温柔的拥抱,在你美丽的樱唇上,惯用接吻来代替语言,我的吻就像是从我的心底冒出的一个火焰……”冰冷的黑色的制服下,是一具如此温热的强壮的躯体,她勇敢地迎上他,准备好了接受他的攻占和律动,尽管他可能在激情中狂野地撕裂了她。
  他读懂了她的肢体语言,不再苦苦遏止自己的**。
  ……
  那件黑色红翻领的制服风衣挂在衣架上,制服的右胸口袋上方佩带着一枚鹰徽,他白色的衬衣、黑色的裤子还有她的裙子则散落在地上,在床下,是一双黑色的皮质靴子。整间屋子里如此安静,只听见男人沉重的喘息和女人细碎的□,还有木制的床体节奏性地枝桠作响。
  45第三幕—18夜游哈维尔河
  午后,碧云有些慵懒地坐在小会客室的沙发上,摆弄着玻璃花瓶里的鲜花,不知道他为什么来了兴致,突然要带她去划船,不等她反应过来,就不由分说地拉起她的手,从屋子的后门出去,穿过绿油油的草坪,他用一条小船载着她,沿着哈维尔河逆流而上,两个人谁都没有说话。他像个专业的赛艇选手,让船桨以最合适的角度和速度入水,又迅捷的出水,即便是水面上吹拂着微风,湖面下涌动着潜流,小船依旧是迅速地前进着。阵阵轻风从耳边“呼呼”地掠过,碧云将几缕凌乱的黑色发丝,拢了拢,顺到了耳朵后面,她还没有喂小雨点吃东西,还有那些花材,都散落在茶几上,并没有收拾,就被这个霸道的家伙带了出门。
  “为什么不说话?”他一边左右顾及着船桨,似乎是无意识地问了一句。
  “没什么好说的。”她低低地答到。
  他停住了划桨,低头望着她,她被他的目光看地怔了一下,低下头,表情有些不自然地说到,“你怎么不划船了,刚刚还划的那么起劲。”
  他闷哼了一声,坐直了身子,脸色有些低沉,“你在生气,对么?”
  碧云把手心里的苇草一朵朵摘了叶子,扔在了水面上,“我么?哪有?我才不像某些人的情绪那样,阴晴不定,难以捉摸。”
  他深吸了一口气,环顾左右,指尖略过岸边参差的芦苇丛,“好吧,那你为什么从刚刚上船开始,就苦着一张脸。难道不能笑一笑么?”
  她瞪了他一眼,反驳道:“因为没有什么可笑的事。”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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